欣然自言自语道:“真不希望你杀人……这太残忍了……你是那么纯洁,就像小天使……兰兰,你知道吗,不管是你流血还是你让别人流血……我都会感到难过……”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兰兰抽噎道:“对不起,我错了……可是……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欣然笑道:“没关系,臣救了我……我该感谢嗨,兰兰,你的剑好快好快……我听人说,世上只有一把剑能发出好听的风声,剑锋斩断喉咙,如浴春风细雨,被杀的人非但不痛苦……还很舒爽……”   水镜闻言色变,猛地夺走兰兰怀中的古剑,一眼便看见剑脊上纹刻的古代文字“封神”。不由得失声惊呼:“神剑‘封神’——是罗兰元帅的佩剑!!”   封神剑,神挡封神佛挡杀佛的第一神剑,“风之剑圣”阿曼拉达?罗兰的佩剑。据说迄今为止,没有人能接下罗兰一剑。世上能与之媲美的武器,仅有女王龙琦的圣剑“龙魂”。   “兰兰,罗兰元帅的佩剑为何在潢手中,臣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水镜激动的问。   兰兰深深的垂下头去,凄然道:“对不起……我不能说……”   欣然轻轻握住兰兰的手,温和的说:“傻孩子,你没有错……谁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水镜,兰兰的气色很差,麻烦敲送她回病房休息好么?”   “我不走!”兰兰难过的哭道,“我要看着你——”   水镜强行抱走兰兰,安慰道:“乖乖睡吧,我的乖女孩,欣然哥哥很快就没事了。”这话水镜自己都不相信,她的心快被内疚和后悔撕碎了。   匆匆回到欣然身旁,发觉他已经没了呼吸。水镜搂着情郎僵硬的身体,哭得痛不欲生。正欲挥剑自戕,追随欣然于九泉之下,无意中看到孟菲斯的尸体。灵机一动,猛地扑到尸体上翻找解药。   既然毒药是孟菲斯所制,他应该有解药才对。   水镜心急如焚的翻了一通,找出许多颜色各异的药瓶,也不知哪个是解药。正发愁的时候,却听身后有人道:“水镜将军,蓝色黑盖的那瓶药水便是解药。”   水镜愕然回头,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修女打扮的美少妇,身材娇小丰腴,面带微笑,和蔼可亲。衣襟上别着金色十字架纹章。是李筠回来了。   水镜匆匆捡起解药,含泪道:“李姐姐,多亏起及时赶到,不然小妹便只有一死了之了。”   李筠其实比水镜更担心欣然,然而不便在她面前表露感情,故作镇定的说:“现在不是说傻话的时候,还是先替小叔解毒吧。”两人服侍欣然饮下药水,送入病房。   解药很快见效,欣然悠悠醒来,第一眼便看见水镜梨花带雨的俏脸,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   水镜不明就里,焦急的问:“老公,感觉好些了么?”   欣然牵着她的手坐起来,一脸严肃的说:“不太好……”   “啊!?”水镜、李筠以为解药无效,不由得失声惊呼。   欣然笑道:“有点饿。”   “……坏小子,成心吓唬我是不是?气死人了!你还敢笑——不许笑!”水镜喜极而泣,扑到欣然怀里撒娇。   欣然揽着娇妻,促侠的说:“我笑,是因为占了天大的便宜。”   李筠纳闷的问:“你差一点就死掉,还觉得占了便宜?”   欣然笑着解释道:“阿筠可别把我当成精神病人看待,你想,我只不过喝了一口毒药,便哄得老婆回心转意不再发脾气,这岂不是天大的便宜?”言外之意无非是在他心中,水镜喜怒哀乐远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小龙女听了这话,比听到什么情话都开心,芳心甜如饮蜜,偎依在情郎怀里嗤嗤羞笑。   李筠看到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不觉皱起眉头,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招手道:“水镜将军,可否出来一下,我有些话对其说。”   水镜跟着李筠走出车外,纳闷的问:“李姐姐,什么事这么神秘?”   李筠强颜笑道:“艾尔曼就在眼前,既然有水镜将军同行,小叔与兰兰姑娘的安全自然可保无忧,我便不再打扰了。”   水镜依依不舍的说:“为什么急着走呢,大家好不容易凑到一块,姐姐何妨陪我们一道去艾尔曼。”   李筠摇头叹道:“艾尔曼是军事重镇,人员进出有严格限制,我身为圣国军医,一举一动都要听从军令,总得有个理由才能进城吧?倘若没有合理的解释,岂不是形同逃兵,罗兰元帅倘若知晓,一定会很生气。”   听了她的话,水镜也感同身受。苦着脸说:“比这么一说,我也不能进城了!”   李筠奇道:“这又是为何?”   水镜红着脸说:“因为……我是货真价实的逃兵啦。”说罢便将违抗女王圣命,一意孤行脱离卫队前来追寻欣然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   李筠半担忧半幸灾乐祸的说:“这可了不得!说不定陛下已经下令各地通缉你了呢,倘若贸然进城,岂非自投罗网!”   水镜被她吓得慌了神,呆呆的问:“这、这可怎么办?”   李筠笑道:“傻妹妹,这件事好办的很。反正与小叔叔的误会已经完全冰释,再追着他跑也没有意义了,不如尽快返回圣都向陛下请罪,看在潢多年来忠心耿耿屡立战功的份上,陛下一定不会重责。”   水镜转忧为喜,连声称是。可是转念一想,如此一来就不得不暂时与欣然分手,心里很不痛快。   李筠看出水镜的心事,握着她的手诚恳的劝道:“妹子,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潮也不能因为一时意气用事毁了前程,果真如此,倒楣的不止你自己,恐怕小叔也要连带遭殃。”   水镜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匆匆点头道:“姐姐说的对!我这就回去——”   李筠低头窃笑,淡淡的说:“该怎么做自己决定,我先走一步了。”心中暗自盘算,见到哥哥以后马上找个借口让他把自己派到艾尔曼公干,届时水镜不在,恰是接近欣然的良机。   水镜好心的问:“你不打算带走夜莺?”   李筠笑道:“虽说艾尔曼已经不远,但天黑之前你们恐怕很难找到住宿的地方,况且兰兰一身是病,小叔也尚未痊愈,留下夜莺,大家都会方便许多。”临行前以看病为理由,独自在病房握着欣然的手沉思良久。   水镜在隔壁偷偷窥见,发觉李筠的眼神很是复杂,时而怒不可赦,时而柔情脉脉……水镜自己也有过同样的心路历程,不难明白这位神殿尊为天之骄女、名气权势仅次于法王的小妇人,也步自己的后尘,迷上欣然那害人精了。   待到李筠走后,水镜走进病房痴痴的望着欣然的睡容,自言自语道:“恼人的老公啊……到底要多少女人的爱,才能填满你那贪得无厌的心?”   沉睡中的欣然无法回答娇妻含嗔带怨的质问,祥和的面庞即便是睡梦中亦挂着温柔的笑容。   水镜不忍当面告辞,便写了一封信塞进欣然口袋里。告知自己返回圣都复命,一旦女王息怒,她会尽快赶回艾尔曼与他相会。   水镜唯恐吵醒情郎,忍着眼泪在他唇上印下轻柔的一吻。毅然离开病房,此后再也没有回头——一旦回头,她就再也舍不得走了。   沙王、朱诺和尤丽亚结伴回来,发觉水镜来而复去,很是迷惑。叫醒欣然后才晓得她们离开的这段时间了发生了诸多变故,不由得长吁短叹,看似替水镜、李筠的离去感到难过,其实肚子里笑开了花。   不管怎么说,欣然周围的女人总算减少了两个,留下来的姑娘们一致认为这是个好兆头。   --------------------------------------------------------------------------------   第六章 艾尔曼   欣然从睡梦中醒来,得知李筠、水镜先后离去,不免有些伤感。好在天性乐观,况且艾尔曼近在眼前,漫长而艰辛的旅途即将到达尾声,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率领兰兰、沙王和尤丽亚驱车前往北方最富盛名的佣兵之城。   远观艾尔曼,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雄浑”、“厚重”。这座城池建立迄今已经历时百年,百年来几乎没有间断过兵火之灾,却从来不曾失守,堪称圣国北方的钢铁门户。由于多次加固城墙,加筑箭塔,现在的艾尔曼看上去整个就像一只巨大的刺猬堡垒。实话实说,丑得吓人。   欣然等人来到城门外时正当午后,秋高气爽,阳光宜人,艾尔曼的城郭也在阳光下改变了色调,焕发出钢蓝色的冷光。这座堡垒的外层城墙是铁铸的护壁,城门更是纯钢打造,坚不可摧。艾尔曼是圣国唯一出产铁矿的城市,素有“铁匠乐园”的美誉,难怪如此阔绰,连城墙也用铁铸。   铁铸的城门两侧有两队哨兵在巡逻。艾尔曼是军事重地,想要进城,必须出示路引。   欣然没有路引,便拿出女王的亲笔书信作为证明。   守军看罢说道:“这封信只能证明你一个人的身份,除了你,其他人必须留在城外。”   尤丽亚与沙王立时怒形于色,刚要发作,却见兰兰举手道:“我有路引。”说罢翻出一张纸,写上自己的名字,交给守军说:“这就是我的路引,你如果不懂,就去拿给风麟大人看吧。”   守军低头一看,只见纸上画了一只可爱的小猪,另有四个字:“我回来了。”没有签名,也没有印章,显然不是路引。好在这守军见多识广,心想这小姑娘既然认得风麟大人,想来不是寻常人,还是替她问问吧。便说:“你们且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不多时守军匆匆回来,身后跟着一头白色奇兽。看上去像马,头上却生有两只龙角,身上披着雪亮的鳞甲,步伐高贵优雅,双目神采飞扬。   城门前的守军与百姓见到这奇兽,慌忙跪地叩拜,齐呼:“风麟大人万安!”   欣然诧异的问兰兰:“这怪兽好威风,是什么来路?”   兰兰尚未答话,尤丽亚紧张的抢道:“主人!不要乱说话,这是麒麟啊!”说罢也学着守军的样子跪倒在那白色麒麟脚下,恭顺的说:“晚辈尤丽亚,给大人请安了。”   原来她就是麒麟……欣然亦小小的吃了一惊。据说世上只有四头麒麟,乃是水、火、风、土四大元素精气所化,水与风是雌性(麟),火与土是雄性(麒)。   麒麟不老不死,精通魔法,且性情善良,智能超人,是比龙更高等的神兽。风麟,便是四头麒麟神兽之一,据说是罗兰元帅少年时代收服的仆魔。   风麟微微点了下头,温和的说:“各位不必多礼。”目光好奇而温柔的扫过尤丽亚一行,特别在欣然脸上停留了片刻,笑道:“阁下就是苏骑士?”嗓音柔润悦耳,仿佛妙龄少女。   欣然慌忙答道:“在下正是苏欣然,不知风麟大人有何见教?”   风麟微笑道:“有劳苏骑士护送我家小姐,一路辛苦了。”   欣然呆呆的望着兰兰,心想,这小家伙果然是罗兰元帅的女儿……   这时风麟走上前来,怜爱的亲吻兰兰的小手,柔声道:“小姐,快坐到我背上来吧。”   兰兰摇头笑道:“不用啦风麟,苏骑士抱着我走路就很舒服。”   风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暗想,小姐从来不喜欢接近男子,为何对这少年破例?莫非……心有所感,不由得会心微笑。   兰兰被她笑得小脸发烫,羞恼的嚷道:“笑什么笑,还不快带路!”   “遵命,”风麟转身姗姗而去,带着满头雾水的欣然一行走进城内。   艾尔曼就像灰姑娘,外表不起眼,内里却绚烂多彩。欣然一走上街道,便被这座城市的热闹与繁华震住了。整齐的街道,富丽堂皇的建筑,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使艾尔曼呈现出与战争无关的另外一面。由于地处北疆,艾尔曼的建筑风格吸收了罗摩人的特色,房屋大多是两层的石头楼房,粉刷成淡青色,仿佛一排敦实的石头巨人。   街道正对面,坐落着一座威严的城堡,便是阿曼拉达?罗兰的元帅府。两条主街道的交汇出另有一座比元帅府更大更豪华的环形圆顶建筑,有些像教堂,但气氛又与宗教不符。   欣然好奇的问风麟,那里可是剧院。   风麟摇头笑道:“是竞技场。”   艾尔曼民风尚武,除了两万本地居民,另有两倍的圣国军人在此驻扎,平时便在竞技场中操练武艺。来自世界各地的武术家也是艾尔曼大竞技场的常客,在此以武会友,留下了许多佳话。   欣然来得凑巧,正赶上一年一度的“艾尔曼比武大会”。比赛项目繁多,有骑术、弓术、技击、铠战等多项,参赛者来自世界各地,多为著名的佣兵和武术家。   如果在赛会上获胜,不禁赢得丰厚的奖金,还会获得“佣兵王”阿曼拉达?罗兰亲授的“冠军徽章”,以及该项技能的“大师(MASTER)”称号。这是仅次于“圣骑士”的荣誉,就现实性而言,也是普通人所能得到的最高荣誉。   (因为成为“圣骑士”实在太难,圣国当代仅有四位圣骑士,阳光、暴风、铁面、微笑。)   风麟在竞技场门外驻足,立时引来参赛者的瞩目,纷纷敬礼请安。她是艾尔曼的市长,在城内地位仅次于罗兰元帅,而且为人和善,赏罚公正,很受市民爱戴。一行人走在路上,多次被前来请安的市民打断脚步。   兰兰不耐烦的说:“风麟,臣还是变成人类的样子吧,免得惊世骇俗。”   “遵命,”风麟优雅的扬起头颅,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晕,变成了一位白发苍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   欣然颇有些遗憾,这大色狼还以为风麟会变成年轻美貌的姑娘呢。   其实风麟平时的确是以美少女的姿态出现在人们面前,之所以变成老奶奶的样子,一方面是顺着兰兰的要求避免引人瞩目,另一方面也许是觉察到了欣然的“狼”子野心,为免遭骚扰不得不出此下策。   风麟是比武大会的首席裁判,护送欣然一行到了元帅府后便停下脚步,歉意的说:“小姐、苏骑士,我还要回竞技场工作,暂且失陪了。”   兰兰老气横秋的摆手道:“忙佣的去吧。”   欣然好奇的问:“比赛还没有结束吗?现在参加来不来得及?”   风麟笑道:“今天是报名的最后期限,如果苏骑士有兴趣,我可以代为报名。”   欣然顽皮的爬到夜莺头上,居高临下眺望露天赛场,观望了片刻,摇头笑道:“我还有要事求见元帅阁下,参赛就免了吧。”   风麟一愣,反问道:“求见元帅?苏骑士不是已经——”   兰兰抢着说:“小男孩儿是来送信的,这信据说很重要,你就不要东问西问的,泄漏了军事机密可不得了。”   风麟会心一笑,淡淡的说:“我明白了,既是这样,我便送苏骑士去元帅府。”   “有劳婆婆了,”欣然回头笑问沙王、尤丽亚,“比们不必跟着我,想玩的话就去报名吧。”   沙王和尤丽亚早就等他这句话了,闻言齐声欢呼,眉开眼笑。   朱诺看着眼热,也化作人形弹出来说:“这么好玩的赛会,主人真的不参加?”   尤丽亚抢白道:“朱诺好笨哦,主人是嫌这些敌手档次太低,不值得出手一战。”   朱诺嗔道:“呸!不必你说我也知道——主人啊,我也想去玩玩,可以么?”   欣然笑道:“没问题,尽管去吧——小心不要受伤。”   朱诺喜出望外,与沙王、尤丽亚结伴兴冲冲的报名去了。   欣然到了元帅府,风麟把他引入客厅后便告退了。   欣然站在门外傻等了半晌,也没见有人叫他进去,便壮着胆子敲门。敲得手都酸了也无人理睬。   (好大的架子……)   欣然满心不高兴的闯进客厅,只见面前摆着一把空空的交椅,却无主人。   小姑娘兰兰抱着欣然送给他的玩具熊,独自坐在旁边的轮椅上玩。   欣然上去摸摸她的头发,笑问道:“小病人儿,元帅在家吗?”   “在家。”兰兰答道。   “噢~”欣然连忙退到门外,躬身等候。久久不见动静。   欣然心中纳闷,不解罗兰公爵为何不出来见她。这时兰兰从轮椅艰难的站起来,爬到交椅上去。   欣然连忙给她打手势,低声道:“兰兰!快下来,那是元帅的座位!”   小姑娘抚摸着玩具熊,微微一笑,身上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慑力,从容说道:“我就是阿曼拉达?罗兰。”   欣然直愣愣的瞪着她,突然惨叫一声,昏倒在地。   风麟闻声冲进客厅,惊见“客人”躺在地板上口吐白沫,便问罗兰要不要请军医来。   罗兰摇头微笑,滚动轮椅来到欣然身边。娇嗔道:“狡猾的小男孩,你再装死,我就用车轮碾断你的手指。”   欣然无可奈何的爬起来跪拜请罪:“在下有眼不是泰山,怠慢了元帅阁下,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罗兰挥退了风麟,娇笑道:“快起来吧我的小男孩,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人。”   欣然直勾勾的盯着她,忽然哭丧着脸叹道;“上次遇见圣女王是这样,这次遇见也是这样……兰兰,我是不是真的很傻?”   罗兰爱怜的揉揉他的头发,无限温柔的说:“我的好孩子,你一点也不傻,是我太狡猾。”回想起欣然一路上对自己百般呵护,温柔有加,不由得俏脸飞红,眼中流露出炽热的情焰。“可怜的小男孩儿,我骗了你这么久……你恨我吗?”陷入爱河的风之剑圣提心吊胆的凝望着欣然,生怕他说出可怕的话,伤了自己那颗被爱情包围而倍加敏感的心。   欣然摇头叹气,羞赧的说:“我现在只恨地上没有一条裂缝,可供我钻进去……我不恨你,只为自己曾经做出不自量力的心思感到羞愧……你是天下无敌的剑圣,我却把你当成了弱不禁风的小病人,真正应该道歉的是我。”   罗兰听了他的话,不由得悲喜交加,捧起欣然的手覆在脸上,哽咽道:“欣然……千万别这么说,我渴望承受你的怒火甚至憎恨……但是求求你,千万不要对我这么温柔,你对我越好,我就越发内疚……知道吗,看到你灰心丧气的样子,我的心便开始流血……”   欣然被她真挚的表白深深打动,一时浪子本性复发,上前抱起这扮猪吃老虎的小姑娘元帅高举在头上,恶声恶气的道:“好视个小滑头,竟敢骗老子!你说,我该怎么整治?”   罗兰见他重新振作起来,开心的咯咯娇笑,柔声告饶道:“可恶的小男孩儿,我都认错了,别对人家这么凶嘛……”   欣然佯怒道:“好哇,臣还敢叫我‘小男孩儿’,简直岂有此理!好吧,就罚你做我的老婆!”   罗兰掩口羞笑道:“不行啦,人家还小么……会被你欺负死的。”话虽如此,寂寞多年的芳心却被欣然掀起了春潮。贴在他耳畔嗲声嗲气的说:“亲爱的,我也像水镜那样叫你老公好不好?”   欣然登时心猿意马,低头吻上了罗兰的樱唇,舌尖启开贝牙,热情而略带粗暴的撩拨着这小美人儿生疏羞涩的粉舌,把她送上激情勃发的爱欲天堂。   罗兰的眼神渐渐迷离,娇喘咻咻的逢迎着情郎的爱意。然而发自内腑的尖锐的痛楚却不合时宜的打断了这美好的一切,罗兰挣脱欣然的怀抱,蹙眉咳嗽起来。   欣然顾不得缠绵,心疼的问:“兰兰,你还好么?”   罗兰摇头苦笑,遗憾的叹道:“该死的肺病……偏在这时候跑来捣乱。”   欣然见她无大碍,轻松的笑道:“傻姑娘,我们又不是马上就会死,将来有的是亲热的机会,你还是先治好病再说。”   罗兰闻言心中倍感凄凉,心想,傻小子,我的病是永远也治不好了……   然而却不愿欣然担忧,装出滑稽的表情笑道:“小男孩儿,你猜我有多少岁?”   欣然仔细端详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罗兰。身材单薄弱不禁风,苍白的脸色里透着娇柔的稚气,看起来绝不超过十岁。然而罗兰毕竟名气太大,不可能那么小,狠了狠心,说出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数字:“十七岁!”   罗兰摇头微笑,竖起两根手指。   “十九岁?”   “不是加两岁,是乘以两倍,我已经老得足够当你的妈妈了。”   由于常年抱病,罗兰的发育似乎从少女时代就停滞了。亲眼见过罗兰的人,都相信这位北方的佣兵王,圣国历史上最出色的军人,几乎随时都可能死亡。故而称其为“艾尔曼的昙花”,有如昙花一现,刹那芳华后便是永寂。   在中洲七朵名花里,罗兰是个例外。她已经不年轻,也不漂亮,甚至连基本的健康也没有,与其余六朵娇艳欲滴欣欣向荣的花朵儿相提并论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然而她又是最美的,那种美并非源自生命力,而是每一次呼吸都在缩减生命,每一次入睡都在靠近死亡的魅力。在罗兰身上,死亡焕发出了比生命更为亮丽的风采。   --------------------------------------------------------------------------------   第七章 昙花传   从相遇到相识,阿曼拉达?罗兰在欣然心目中的形象也由传说中仰之弥高的战争女神变成了怀中的小情人。当这充满戏剧性的转变完成之后,欣然回过头来重新考查关于罗兰的那些传言,真有点哭笑不得。   坊间一提及佣兵王罗兰,张口闭口离不开三个“神话”。   第一,罗兰一生出生入死数百战,从无败绩,且一贯一招克敌,一击必杀。   可真相又如何呢?罗兰的确没有败过,但她每取得一次胜利其实都在消耗着她那所剩无几的生命。“风之剑圣”的一击必杀令人胆寒,可是只有欣然清楚,罗兰身患肺病,承受不了长久战斗的紧张,一旦陷入缠斗,她的肺便会出血甚至破裂,因此她不得不把全部的功力与斗志凝聚在一剑之中。所幸胆敢挑战罗兰的人通统下了地狱,这个秘密也就一直保守到今日。   另一个神话是说,罗兰在战场上从未受伤,从未流过一滴血。   这倒是实话,只不过要换一个角度去理解。罗兰没有受过伤,正说明她没有受伤的资本。哪怕一丁点的伤口,对她而言就是致命的威胁。   罗兰的父亲亚瑟,众人皆知,不必多说。但很少有人知道她的母亲出身吸血鬼王族。在吸血鬼王位继承战的末期,曾经出任鬼族统帅。因此罗兰对欣然说她妈妈是元帅,并不是谎话。   需要解释的是,这位鬼族元帅本人并不是吸血鬼,而是纯粹的人类女性。她与亚瑟是同胞兄妹,幼年失散,罗兰的祖母带着她母亲流落黑暗大陆,被一位吸血鬼贵族收养。长大后从军入伍,后来在战场上遭遇了亲哥哥亚瑟,毫不知情下两人产生了感情,最后结为连理。   近亲通婚的恶果,便是女儿罗兰一出生便患上了无药可救的血友病。一旦流血,就意味着死亡。罗兰的母亲在产后患病去世,至于小杰,则是亚瑟与后妻所生,因此与姐姐的体质全然不同,健康的好像小山羊。   关于罗兰的第三个神话,是说她为人神秘。极少在将士面前露面,偶尔出现,也是以骑乘太阳神的姿态,迄今为止,见过她的真面目的人不超过十个,且一律守口如瓶。   曲解真相的人们认为罗兰是为了制造神秘感故意如此,却不知她生来双腿瘫痪,无法行走,更无法从事社交。   况且身体和容貌早在八岁那年便停止了生长,与弟弟坐在一起,不明就里的人常常误以为她是小杰的妹妹。倘若让将士们看见她的真面目,难保动摇军心。为了避免麻烦,索性不以真面目示人。   随着对罗兰的了解加深,欣然心中的众多疑团逐一破解。心想难怪当初在沙漠军团,兰兰能轻松发动太阳神,后来遭遇孟菲斯时又亮出了封神剑……都怪自己先入为主,一开始就认定她不可能是罗兰,致使一错再错,闹出了许多笑话……   最好笑的是为了满足她的游侠梦想,自己居然还找那么多人联手演出一场闹剧,自以为把兰兰蒙在鼓里,殊不知到头来真正被蒙在鼓里的人竟是他自己!唉,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   如此一想,不由得面红耳赤。为了遮羞,欣然承上圣女王的信,请罗兰过目。   罗兰扫了一眼,抬头笑道:“夏天的信,秋天才送到,你真是个差劲儿的邮差呢。”看罢信,问欣然有何打算。   欣然意兴阑珊的说:“我想回家。”   “啊……”罗兰失声叹息,不舍之色溢于言表。   欣然马上补充道:“不过我更想留在艾尔曼,一眼看不见我的小病人儿,恐怕觉都睡不着。”   “呸!油嘴滑舌坏家伙~”罗兰扬起信纸遮挡羞红的俏脸儿,柔声道,“圣女王也让我把你留下,给你派个差使。”   欣然笑道:“恐怕不是什么好差使。”   罗兰讶异的望着他,问道:“你如何知道陛下的心意?”   欣然搔头讪笑道:“因为我搞了陛下的侍卫长,她怎能对我有好脾气?”   罗兰恼火的嗔道:“难怪自诩冷若冰霜的银龙水镜一路上与你打情骂俏,好像发了春,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公案——苏欣然,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欣然满不在乎的笑道:“比在吓唬我吗?别忘了是谁一路上死皮赖脸的要嫁给我。”   罗兰羞恼的咳嗽起来,揉着心口哀叹道:“求你别再说让人生气的话了好么……我会被你折磨死。”   欣然慌忙上前抱住她,懊悔的问:“兰兰,你不要紧吧?”   罗兰强颜笑道:“现在不要紧,你再惹我生气,就要紧啦。”   欣然叹了口气,躬身退下。   罗兰痴痴的望着这少年的脸,心中五味杂陈。最初与欣然结伴而行,在她还只当是开玩笑,跟着他跑来跑去,玩最刺激的冒险游戏。然而连日来欣然悉心照顾,对她百依百顺无微不至,使这无法长大的圣国第一女强人心田中情不自禁的滋生出了爱苗,古井不波的芳心亦为之萌动。   午夜梦回,眼前晃动的全是欣然的笑颜,罗兰扪心自问,这是否便是所谓的“爱情”?她勇于面对真实的自我,却不能接受这份迟到的爱。她的身份和疾病不允许她爱上任何人,更何况对方还只是比自己小了足足十七岁的大孩子。   最初罗兰曾打算把自己的身份如实相告,可是随着与欣然的感情越来越深,反而无法开口,唯恐一旦说出真相便破坏了眼前美好的一切,失去这可爱的美少年的怜爱。于是便得过且过,权当做了一场美梦。   等到真相大白,她又试着劝服自己把对可怜的小情郎的爱情扭转为亲情,像对待亲生儿子那样爱他。然而这也不容易办到——如果她真有这么个调皮闯祸的儿子,迟早要被气死。   欣然也发觉罗兰情绪起伏剧烈,心知这样下去对她的健康非常不利。满心不情愿的说:“在下有一个提议,望元帅阁下恩准。”   罗兰见他口气突然转冷,心头不由得一酸,幽幽的问:“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我怎么舍得拒绝你呢?”   欣然咬牙道:“近来风闻罗摩太子迪奥图谋不轨,有觊觎我圣国江山之野心,不可不防,在下身为圣国骑士,理应为国效忠。”   罗兰笑道:“既然我的小男孩儿有志参军,我可得封你做个大将军呢!”   欣然摇头道:“我不想当将军。”   罗兰惊讶的问:“将军都满足不了你的胃口,莫非你想当元帅?”   欣然笑道:“我不想做大官,只愿当个小小的哨兵,守护在边疆最前线,替元帅阁下监视罗摩人的一举一动。”   “哨兵!?”罗兰哭笑不得,“可怜的小男孩,你还在生我的气呢,对不对?”   欣然苦笑道:“兰兰,臣把我也当成小孩子好不好——我想当哨兵,是真心话。”   罗兰不悦的说:“还说不是小孩子……你这么任性,让我很难办啊。边境哨兵是最危险的职业,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无法向陛下交待。”   欣然自信的笑道:“除非罗摩军中亦有与你同级的高手,否则想要我的命恐怕没那么容易。”   罗兰难为情的笑道:“傻孩子,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厉害,其实我每天最多只能发三剑,三剑过后便没有力气作战,只能坐以待毙。”   欣然紧张的环视四周,压低嗓音道:“这话往后千万别再说了,万一我是刺客,你就危险了!”   罗兰微微一笑,傲然道:“别人知道了也无所谓,天下尚无挡得住我三剑的刺客。”转而深情的望着欣然,柔声道,“当然,你是例外……如果你是刺客,我恐怕连举剑的勇气都没有呢。”   欣然大为感动,诚恳的说:“兰兰,这就是我最担心的事,我之所以想去前线当哨兵,原因便在于此。”   罗兰一愣,紧张的问:“你……你是想借机离开我?”   “至少眼下这段时间,我们最好保持距离,直到彼此冷静下来。”   罗兰明白欣然的话很有道理,特别是在与罗摩的军事摩擦日益加剧的现在,倘若自己陷入热恋,恐怕就无法集中精神保卫边疆了。一旦被敌人知道她与欣然的关系,加以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罗兰再怎么坚强毕竟还是女人,一旦为情所困便无法保持冷静,从前的她是没有任何弱点的无敌战神,可现在,欣然成了她的致命弱点。为了自身着想,最理智的做法无疑是趁早结束这段不合时宜的恋爱。然而罗兰深知自己做不到。   欣然也知道她做不到,只有忍痛离开她一段时间,暂时冷却一下彼此的感情。之所以能够学会设身处地替罗兰着想,是因为欣然不仅站在她的情人的立场,更在爱情中夹杂了亲情,像父亲照顾小女儿那样处处维护罗兰,为了她的安全,宁愿吞下相思的苦果。   罗兰的理智完全认同欣然的选择,但作为一个恋爱中的女人,她却无法制服情感的猛兽。   最后一次劝道:“如果你一定要离开我,请选择更合适的去处,一个圣骑士去当哨兵,所能做的和普通的哨兵并没有太多区别,这对我圣国军队而言是一种浪费,对你自己,也是挥霍青春的愚蠢行为,要知道,你也有上年纪的那一天,当时日无多,便会后悔年少时没能抓紧时间做更有价值的工作。”   罗兰的说辞无疑很有说服力,然而欣然依旧不为所动。   “兰兰,我的想法与你不同,我去前线当哨兵,考虑的不是自己能发挥多大的价值,而是哨兵这个职业有多么好玩,既然小丑能够娱人娱己,由王子登台扮演又有何不可?你认为我是在挥霍青春,我却觉得这是消费青春,你得承认,青春这东西就算不消费也不挥霍,它终将会从我们指间悄悄溜走,你我终将老去,当我们死后,功名、事业、金钱、爱情……一切都将化为与死者无关的云烟,到那时候,衡量一个人活得是否值得的标准,不是身外之物,而是你是否自得其乐的渡过了充实的一生。”   欣然说完这些话。罗兰垂首不语,沉默良久后抬起头来红着眼楮望着欣然,凄然道:“听了你的话,我忽然感到自己的前半生过得毫无意义,你走吧,我要独自痛哭一场。”   “……再见。”欣然步履蹒跚的退出门外。   欣然独自离开元帅府,看见朱诺、沙王、尤丽亚笑盈盈的结伴走来,看上去很开心。   三女一见欣然,立刻欢呼着跑来献媚邀宠。   原来三个人都获得了本次赛会的头等奖。沙王是自由搏击冠军。初赛对手是小有名气的拳法家,可惜遇到了鬼神一般的女巨人,一个回合便被沙王打下擂台,至今昏迷不醒。   沙王复赛的对手相当强悍,是赛前夺冠呼声最高的选手。   此人在中州武术家排行榜上名列前二十,应该说早就是大师级的武术家,过去也曾经多次获得过赛会冠军,这一次是作为第一号种子选手直接晋级复赛的。   复赛的对手确实很强,而且动作远比沙王灵敏的多。沙王也没有考虑什么战术,她反正不怕挨打,就站在那里随便他打,等到对方力气耗尽,她抓住机会发动攻击。那位传说中的拳术大师硬接了沙王一拳,手骨震得粉碎,从此无法挥拳。   沙王轻松完成复赛,接下来的三个对手由于旁观了她的前两场比赛,自问不是对手,干脆弃权了事,就这样沙王一路过关斩将,轻松打到决赛,只用了三个回合便把对手K.O,成了赛会历史上夺冠最轻松的武术家。   尤丽亚参加了弓术大赛,赢得也相当轻松。不管是固定靶还是移动靶,她通统一箭命中靶心。搞得对手都急了,多次中止比赛,要求检查尤丽亚的箭靶是否做了手脚。   箭靶挑不出毛病,他们又要求裁判检查她的弓箭。最后尤丽亚被惹烦了,索性折断箭矢,以空弦弹出“气箭”射击三百步开外的飞行靶,照样击穿靶心。这神乎其神的技艺,慑服了所有赛手,对尤丽亚的实力再无疑问。   沙王与尤丽亚获胜,欣然并不意外。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朱诺也拿到了一个冠军,而且是“铠战”比赛。所谓铠战,就是比赛双方驾驶机械铠交战。欣然倒不是怀疑朱诺的机师能力,而是不明白,她哪里搞来的机械铠去参加比赛。   一问之下才晓得,原来朱诺是偷走了夜莺去参赛……   以医用机械铠参赛,居然还赢得了冠军,朱诺也算是赛会有史以来的第一人。   三女来元帅府接受元帅授饺。兰兰声称行动不便,无法见客,让风麟代替自己授勋。她的嗓音变得很成熟,尤丽亚等人完全没有听出来藏在垂帘背后的圣国元帅便是她们护送了一路的小姑娘。   三女手牵着手走出元帅府。欣然不想让她们发觉自己心事重重,打起精神上前道贺。三女笑嘻嘻的围住心爱的情郎,不由分说,七手八脚的将三枚徽章别在欣然的衣襟上。   “哎?诚们搞什么鬼?”欣然茫然不知所措。   尤丽亚深情的道:“主人,这是尤丽亚第一次依靠自己的力量获得的荣誉,如果不是主人当初仗义援手,于无间地狱中拯救了我,给这具失去灵魂的躯壳注入新生,我做梦也想不到的会有今日的幸福时光……主人,你就是尤丽亚心中至高无上的神,所以,我把这荣誉奉献给你,就像虔诚的祭司把最好的贡品奉献给神灵。”   “尤丽亚,这真是……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欣然握住半人马女郎的纤手,激动的说,“比很清楚,我绝不是一个好人,我替你赎身,只不过是无心之举,实在配不上你的尊敬,可是我愿意接受你的好意,因为这徽章将提醒我好人会有好报。”   沙王的话虽然笨拙却更加热情:“嗯,老公……我是不会说话的啦,你知道,徽章给你……理由不知道,我笨嘛……反正,我就是想把好东西都给你,这样会比我自己拥有更开心十倍、一百倍……我希望自己的一切都属于你,这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哎哟~我的小乖乖,还说自己不会说话,你瞧,我都被了感动得热泪盈眶了!”欣然确实激动的眼圈发红,他很想拥抱沙王,或者亲亲她的脸蛋儿,借以遮掩窘态,可惜这位野性十足的美人儿实在太高大了,他只能抱到人家的腰,这显然十分不雅,于是只能转身去拥抱尚未开口的朱诺,借以遮羞。   朱诺笑嘻嘻的承受着主人的激动,拍拍他的肩膀很帅气的说:“嘿!小伙子,老娘没有那么多肉麻的话哄你开心,这枚徽章送给你,一是感谢你把夜莺借给我——”   “喂……我没借,是你偷的!”欣然擦着眼泪纠正道。   “哼!哼!”朱诺恼怒的干咳了一声,接着说,“第二呢,我想对你说,小主人,你风流好色贪心不足诡计多端没心没肺闯祸成性为非作歹——虽然有着数不清的缺点,可你仍旧是世界上最棒的男人!更是唯一能让我红魔女一往情深至死不渝的好主人!”   “妈的……你还说不会肉麻,”欣然破涕为笑,捏着小魔女的粉腮骂道,“我都快被了肉麻死啦!”   欣然清清嗓子,深情的道:“尤丽亚、沙王,还有朱诺小丫头,感谢你们对鄙人的厚爱,徽章呢,我先替你们保存,现在把奖金也交出来吧——”说着,厚颜无耻的伸出手来。   “去死啦!”   三女齐声娇嗔,冲上来一顿粉拳,把刚刚还无比深爱的男人锤得抱头鼠窜。众女亦追出门外,不料迎面遭遇大群记者。这帮机灵鬼是来采访新出炉的赛会冠军的。   媒体感兴趣的是,这三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一鸣惊人,为何走在一路。更感兴趣的是,欣然是什么人,为何看上去与三位“大师”关系亲密。   欣然在人群里镇定自若,自称雷帝欧斯?苏普,乃是三女的经纪人。   记者中有消息灵通的,立即追问:“日前轰动一时的去死去死团老板据说也叫苏普,不知道与阁下有否关系?”   欣然笑道:“我就是去死去死团的苏普。”   记者齐声惊呼,争先恐后的发问。   “尤丽亚、朱诺、沙王三位大师是否也是去死去死团的的成员?”   “对不起,无可奉告!”   “莫非苏普先生在银幕上获得了巨大成功后又要向体育业进军了么?”   “对不起,无可奉告!”   “三位女士参加这次赛会,难道是为去死去死团的下一场影片造势?”   “对不起,无可奉告!”   “请问苏普先生,朱诺、沙王、尤丽亚三位小姐如今不但获得了冠军,更聚集了大量的人气。据说现在场外有超过万名观众正期待着她们的签名,相信他们一定希望三位小姐能在先生的下一部影片中以主角的身份登场,不知您对此有何感想?”   “无可奉告,无可奉告!”   ……   欣然狼狈的钻出人群,护送三位“明日之星”登上移动病房。   一名小记者冒死扑到车窗前,急声问到:“请您告诉我三位小姐即将主演的影片名字好么?求您了!”   欣然急于脱身,只得胡捏道:“《霹雳娇娃》”   小记者心满意足的松开手。   欣然艰难的发动夜莺,一溜烟逃走了。   --------------------------------------------------------------------------------   第八章 从军记   且说欣然决意从军入伍,去前线当了一名哨兵。罗兰不想情郎受人辖制,另外起草了一张委任状派风麟送到欣然手中,任命他为边境山巡逻队第二连的连长。   边境山距离艾尔曼不过两百公里,对面就是枕戈以待的兽人大军,可算是前线中的前线。   由于近年来并无战事,为了便于两国百姓开战边境贸易,驻防边境山的军队大多撤回艾尔曼,只留下一个哨兵连的兵力,两百人多人,简称“边哨一连”。   欣然现在受命出任“边哨二连”连长,可是他手底下并没有可用的兵。罗兰的本意是想派出自己的精锐卫队冒充巡逻兵,去前线保护情郎。如此一来,等同于罗兰牺牲了自己的安全来照顾他,这种截长补短的做法显然是欣然无法接受的。于是当即谢绝,并让风麟转告罗兰,他已经招募到了足够的人手,现在唯一需要做的是把演员变成士兵。   风麟搞不懂欣然在说什么,什么是演员,又怎能变成士兵?上前线打仗又不是演戏……见欣然不想解释,便满头雾水的回去禀告罗兰。   罗兰一听就明白欣然是把去死去死团带到了艾尔曼,放心笑道:“这下边境山可热闹了……”回想与欣然同行时发生的诸多趣事,油然神往,满心幽怨的叹道:“唉,如果我不是元帅,真希望自己是‘二连’的一个小哨兵……”   风麟无从得知罗兰一路上的经历,但这聪慧的神兽不难发现,三十四年来一直对男人不假辞色的主人这次真的陷入了爱河,无法自拔了。好奇的思量,那苏欣然,到底是个怎样的男人?   罗兰的预感完全正确,欣然初到边境山,便把严肃的前线变成了游乐园。   驻守当地的哨兵一连接到军令,说是由于罗摩人近来蠢蠢欲动,特地加派了一个连的兵力协助他们监视边哨。便在连长巴斯克的带领下,前来迎接新连长一行。   到了约定的时间,果然看见一辆白色的房车出现在通往艾尔曼的大道上。车子在军营外熄火,顺次走出一群奇形怪状的家伙。   说他们奇形怪状,一点也不冤枉。你瞧,最先下车的是一位骑着灰狼的地精,手打凉棚四下张望,回头向车中报告:“老、老、老大——有、有情况!”   车中有人问道:“嘻嘻王子,有什么情况啊?”说话的人嗓音优雅悦耳,仿佛一泓清凉的溪水注入众人耳中,每一根毛孔都很舒服。以嗓音观之,这人定是一位仪表不俗的大人物。   地精王子结结巴巴的说:“有——有、好多大兵!”   车上紧接着跳下来一位雄壮的牛头巨人,朝军营方向略一观望,转身把嘻嘻王子从狼背上拎起来,笑骂道:“蠢蛋,没看见圣国军旗吗?那是自己人!”   “喔,原、原来,是他妈自己人……”嘻嘻王子讪讪的搔搔头,“我说宝玉老兄,你、你他妈快把我放下来!”   牛头巨人丢下地精,双手持斧侍立在车门旁,俨然一位忠诚的卫兵。   列队欢迎的哨兵们面面相觑,暗想这“二连长”到底是何妨神圣,竟能降服牛头巨人给自己当卫兵。   正迷惑的时候,车上又走下一人,却是位衣着性感容貌艳丽的半人马,肩上挎着银色的长弓,美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金子一般闪闪发光。   众人一见,立时齐声赞叹,数百双眼楮聚光灯似的集中在这美人儿身上,脸上露出痴迷的神情。如此美丽的半人马女郎,这伙儿大兵还是头一次见。   当下一位访客现身后,赞叹很快变成了惊呼,在凶猛的兽人面前亦能勇敢作战的圣国士兵们吓得纷纷后退,紧握武器的手指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比牛头巨人更加高大健壮的光头女巨魔,当她走出车门,地面亦被她那沉重的脚步震撼的瑟瑟发抖。女巨魔有着淡绿色的皮肤,外形虽然粗犷吓人,可脸蛋儿却一点也不丑,优美的鹅蛋脸上挂着娇憨的笑容,水汪汪的大眼楮明媚多情。大家所害怕的,其实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武器。那黑色的狼牙巨棒往地上一戳,完全就是一根“擎天柱”,杀气直冲霄汉。   紧随女巨魔登场的是一位绿衣老太婆。这老家伙也挺吓人,干瘦的好似一把枯柴的身子飘拂在空气中,活象个幽灵。别的来客都守在车门外,她却捧着一只水晶球四下乱窜,翻着三角眼鬼鬼祟祟的张望,忽然飘到一位哨兵跟前,媚笑道:“小弟弟,有没有相好的姑娘啊?”   “你……你干什么?”那年轻的哨兵被她吓得头皮发麻。   “哎哟哟~还是个青头仔哩,有没有兴趣陪我这个大美人儿玩恋爱游戏呀?”老妖婆一抖袍袖,突然扑到那人怀中。   “妈呀!救命啊——”可怜的小哨兵吓得口吐白沫昏死过去。   “嘁……真没劲儿,”老妖婆悻悻的丢下这胆小鬼,飘回车门外。   “翡翠婆婆,有空胡闹还不如帮我们看看风水,在哪里建造营房比较吉利。”   最后一位访客也走出车门,便是最先说话的男子。   此人一现身,士兵们的惊讶顿时飙升到了极点。人们先是互相交换困惑的眼色,最后干脆不顾军纪,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讨论这位奇人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   原来最后出现在大家面前的人是一位堪称“绝色”的美少年。一袭白衣纤尘不染,充满金属质感的漆黑短发写意的随风起舞,潇洒而不显凌乱。他的皮肤白如凝脂,吹弹欲破,嘴唇红润欲滴,噙着顽皮的微笑,特别是那双眼楮,仿佛藏了魔鬼在里面,随着眼波流盼,散发出令人神魂颠倒的魅力。   看到众人惊异的表情,少年本人搔头苦笑,似乎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且无可奈何。他周围的男女则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得意洋洋的睥睨着受惊的人们,早在初见苏欣然之时,他们也曾有过同样的错愕,如今看到别人的糗样,心里平衡了许多。   翡翠婆婆看罢了风水,飞到欣然跟前滔滔不绝的说:“少爷,山脚下的空地最适合建造营房,那里面朝边境河,是为青龙,背靠艾尔曼大道,是为白虎,左临边境山,是为朱雀,右侧山麓颇多温泉,是为玄武——此地合乎‘四神相辅’之相,乃是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啊!少爷在这里驻军,定可旗开得胜。”   欣然笑道:“既然是风水宝地,就立刻开始搭建营房吧。”说罢走到列队欢迎的哨兵跟前,拱手道:“各位弟兄辛苦了,在下就是边哨二连的连长,往后大家就是战友,请多关照。”不等人家回话,他自顾自上前跟每一位士兵握手,右手握完了左手便掏出一把银币往人家手里塞。   欣然在军营里走了一遭,光见面礼就丢出去上千银币,小小的衣袋里似乎藏着无穷无尽的银币。士兵们很是惊奇,虽然觉得这位美少年连长的行事举止不像个当兵的,但对他的阔绰大方也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怀疑他是来前线鬼混的阔少爷。   “请问哪位是一连长?”欣然问道。   一位醉眼惺忪的大汉排众而出,粗声粗气的说:“小伙子,你来前线报道,竟然不认得我阿曼拉达?巴斯克大人,将来怎么混得下去啊?”此人便是一连连长。   欣然定楮一看,只见那汉子一身酒气,满脸络腮胡子,邋遢得像个叫化子。军装衣襟大敞,露出黑黪黪的胸毛,身材很是魁梧。他说话很冲,但并没有敌意。   欣然轻松的笑道:“原来是巴斯克大人,我们现在不就认识了?”   “嗯,不错、不错,是个头脑精明的小子,”巴斯克是个混人,脑子没有欣然那么多弯弯,人家对他敬重,他也投桃报李。搂着欣然的肩膀说:“小兄弟一路辛苦,去我营里喝一杯接风酒吧。”   欣然笑道:“好极了,我正口渴呢。”   巴斯克哈哈大笑,扭头环顾手下哨兵,问道:“大伙儿觉得二连长怎么样?”   哨兵们收了欣然的“见面礼”,那还能说坏话?齐声吼道:“好!!”   巴斯克满意的笑道:“我也觉得这位小兄弟不错,小的们给我听着,二连长是我巴斯克的兄弟,你们可别不长眼楮,以为人家长得像个小姑娘就好欺负!”   欣然初来乍到,却也知道军营中匪气盛行,谁的拳头硬谁就可以作威作福,像他这么柔弱的人无疑会成为老兵轻视的对象。因此对巴斯克这番话很是感激,便改口称他为“巴斯克老兄”,两人的交情无形中加深了许多。   这位阿曼拉达?巴斯克也是个活宝,他当了一辈子职业军人,至今仍是小小的连长,就是因为他贪杯好色,一喝醉了就口无遮拦胡说八道,再加上行事无法无天,经常干些让人哭笑不得的傻事,故而一直不受重用。欣然本身也是捣蛋鬼,倒与他很合得来。   巴克斯并不是阿曼拉达家族的人,但与罗兰一家确实有那么点亲戚关系。他是阿曼拉达?罗兰的表叔的堂兄的外甥的小舅子,凭着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以罗兰的表弟自居,经常四处炫耀,其实不过是吹牛罢了。   他把欣然请进军营,三杯酒下肚,便开始吹牛。“我说老弟啊,你叫什么名字?”   欣然略一犹豫,讪笑道:“名字?我还没想好。”   “没想好?”巴斯克以为他在开玩笑,哈哈笑道,“老弟,你可真能搞笑!”   他何尝理解欣然所面对的盛名之累。   苏欣然这个名字已经家喻户晓,如果边境军士得知“微笑骑士”跑来当哨兵,难免动摇军心。   欣然的第一个化名胡苏,托福天方绿野的巨魔解放运动,这个名字同样广为流传,况且胡苏乃是一介商人,出现在边境哨兵连不合时宜。   欣然最近用过的化名雷帝欧斯?苏普,应该说分量算不上重,可曝光率却是最高的。卖座影片《游侠兰兰》的职员表上第一个名字就是苏普,随着影片的流传,苏导的大名也被光为传颂。倘若边境巡逻队也有他的影迷,一旦被认出来不好解释。   于是,欣然只好再换一个化名,这次是“胡索?苏宁”,胡索?苏宁,就是“胡苏”的地精语翻译。   换了化名,欣然接下来便不得不承受无名之辱。   “胡索?苏宁?听起来不像是名门世家出身,”巴斯克偏着脑袋思索半晌,问道,“苏宁老弟,你可有当大官的亲戚?”   欣然装出可怜相,摇头道:“没有,我们家世代都是平民。”   巴斯克哈哈大笑,不可一世的说:“那么你可曾听说过阿曼拉达?罗兰?”   欣然故作惊讶的说:“老兄指得是元帅阁下?那自然是如雷贯耳!”   巴斯克哼了一声,大拇指冲着自己的鼻子倨傲的说:“我巴斯克大人,便是罗兰元帅的表弟!”   欣然这下真有点吃惊了,心想没兰兰说起过这位表弟啊……试探的问:“听说罗兰元帅绰号‘艾尔曼的昙花’,乃是中洲七大美女之一,你老兄可曾有幸一睹元帅阁下的花容月貌?”   巴斯克不可一世的笑道:“废话!表姐的花容月貌,老子当然是天天见时时见啦!不光是看得哦!每次我去艾尔曼,表姐都会邀请我去元帅府做客,我们一起喝酒看戏,到了晚上,我便牵着表姐的纤手去花园散步,耳厮鬓磨——唉,真是美妙的时光呀!”   “喔喔喔~~不愧是英明神武的巴斯克大人,来——为了罗兰元帅的纤手,小弟敬你一杯!”欣然听出巴斯克是在吹牛,借敬酒勉强压下笑意。继续问道:“如此说来,你们姐弟的感情很要好咯?”   巴斯克凑过头来神秘兮兮的说:“老弟啊,我当你是自己人,有个秘密说给你听,你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啊!”   欣然点头道:“那是当然!我一定守口如瓶。”却知道巴斯克每次与人吹牛都用这副口气,他的秘密,早就是军营里公开的笑话啦。   巴斯克压低嗓音说:“我与罗兰表姐不但感情非常之好,而且自幼便私定了终身,表姐至今不嫁,全是因为对我一片痴情,遗憾的是我巴斯克大人流水无情,不愿意被一个女人拴住自由的脚步——哪怕她是阿曼拉达?罗兰!”   欣然笑得肠子打结,装腔作势的责怪道:“巴斯克老兄,莫怪小弟多管闲事,你既然与罗兰元帅定下了终身,就应该尽快结婚,否则岂非耽误了人家一生的幸福?老兄很应该负担起作为男人的责任,把罗兰元帅娶入家门,这样一来小弟我也能跟着沾光,当个伴郎什么的,跟英雄盖世的老兄以及同样英雌盖世的罗兰元帅合影留念,就凭那张合影——我他妈在军营里也能嚣张一下下啦!”说着装出满脸小人得志的神气。   这记马屁拍得巴斯克浑身舒坦,故作深沉得叹道:“老弟你有所不知啊,我巴斯克大人一时英雄,偏偏在酒色二字上看不开,我若娶了罗兰表姐……那世上其他美女岂非要失望的自杀?为了弘扬博爱精神,我巴斯克只有忍痛辜负表姐的一片深情,无可奈何的做了负心人!”说罢狠狠扇了自己两耳光,痛不欲生的说,“我该死!我混账!都怪老天无眼,既然给了我举世无双的英雄气概,为何又要多事给我天下无敌的英俊呢?”   欣然举杯叹道:“老兄不必自责过深,这都是命运的过错啊,贪杯好色亦是英雄本色嘛!”   “说得好!英雄本色、英雄本色,”巴斯克连声附和,举杯道,“干!”   “干!”   两人一饮而尽,颇有英雄惺惺相惜的感慨。   巴斯克放下酒杯,意气风发的说:“别看我眼下只是小小的哨兵连长,这其实只是通往光辉前途的小小驿站,老弟,我实话告诉你,我表姐说了,很快就要调我去艾尔曼当大将军!”   欣然谄笑道:“恭喜老兄、贺喜老兄!您老人家飞黄腾达的那一天,可别忘了小弟我呀。”   巴斯克拍拍欣然的肩膀,豪气干云的说:“天下英雄,惟我与苏宁老弟尔!你就好好的跟着我混,保准前途一片光明!等将来我接表姐的班做大元帅,便封老弟你当圣骑士!”   欣然笑得前仰后合,滚下座椅跪倒在巴斯克脚下高呼道:“巴斯克大人万岁!巴斯克大人万寿无疆!小人倘若当了圣骑士,就他妈的把边境山买下来,替大人修建一座举世无双的生祠,派上一百个大兵,日夜巡逻,只有八分姿色以上的美女才可进祠堂拜祭——七分都他妈的免谈!挑选其中最迷人最温柔的妞儿,组成我们的大英雄圣?巴斯克阁下的后宫!到那时候,咱哥俩就能天天躺在美女怀里啃冷猪头啦。”   巴斯克一摆手,不屑的说:“到了那时候,谁还他妈的吃猪头肉,要吃就吃肘子!”   “对!为了肘子,干杯!”   “为了八分姿色的后宫,干杯!”   两人相视大笑,一饮而尽。不多时便把巴斯克营中的存酒喝了个精光,巴斯克意犹未尽,拍案叹道:“老子一时英雄,每个月却只有四个银元的俸禄,连他妈买酒都不够,真是丢人!”从适才吹牛时的肆意狂想跌入了连酒都没的喝的穷苦现实,巴斯克显得有些忿忿不平。   欣然起身告辞:“困境亦是英雄成长的最佳舞台,老兄放宽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得不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巴斯克感慨万千的叹道,“希望这一天早点来到。”说罢送欣然出营。   临别前欣然仍笑得肠子发疼,夸张的拥抱了巴斯克一下,笑道:“老兄,我真是喜欢死你了!”   巴斯克讪笑道:“小子,千万别说这么危险的话,你似乎完全不清楚自己的长相有着多么恐怖的杀伤力,幸亏我巴斯克大人定力深厚,换成别人,哪怕不是基佬也要被你迷死了。”   欣然哈哈大笑,挥手道别。走在军营里,听见有士兵小声议论:“凤凰与猫头鹰做朋友,这可真是天下奇闻。”   凤凰指得是欣然,猫头鹰是巴斯克的绰号。   应该承认,吹牛大王通常不会是坏人。巴斯克的心地就很不错,为人慷慨,讲义气。只是欠缺自知之明,总是胡乱发号施令,搞得手下很是郁闷,背地里给他取了个绰号叫“猫头鹰”。   猫头鹰又叫夜枭,总是在夜深人静的出动捕食,且嗓音凄厉恐怖,吵得人睡不着觉,与巴斯克颇有相似之处。巴斯克一搞事,一连的士兵就相互经常抱怨:“猫头鹰一叫唤,麻烦就来了”。   从前哨兵连只有猫头鹰,还可以忍受,现在来了胡索?苏宁,又添了一只更加聒噪的“乌鸦”,士兵们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说起欣然的绰号“乌鸦”,还有一段好笑的来历。   且说那日欣然与巴斯克饮酒之后回到新建的军营,巡视了一番,很不满意。拨通军用电话,问巴斯克怎么解决洗澡问题。   “老兄,你简直无法想象,我的军营里居然没有浴室!”   巴斯克不以为然的说:“我们当兵的一年到头不洗澡,要浴室干什么?”这是实情,前线的艰苦尽人皆知,只有欣然这个挑剔的洁癖患者才觉得每天不洗澡就活不下去。   欣然闻言十分懊恼。他是爱干净的人,可在边哨,洗澡确实是一项奢侈的举动。   巴斯克想了一下,说道:“边境山的山麓附近有许多温泉,你要是胆子大,不怕撞见罗摩国的巡逻队,就去洗温泉。”   欣然听了很是心动,问道:“边境山很危险吗?”   巴斯克笑道:“屁话!边境山不危险还有哪里危险?两国交界,军事重地,你在山上一站,对面的兽人弓箭手就有活靶子啦,咱们这边也一样,除非有特殊的军事行动,两方都很少靠近山麓,不过,去洗澡的话倒没什么,我国与罗摩虽然关系日益恶劣,但毕竟没有正式开打,只要你不带武器,对方也不会主动挑衅,有一次我去洗澡,对面的温泉里泡着一个兽人国的大官,我们就当今国际局势聊了半个钟头,他还送给我一张名片呢——”   欣然见他开始吹牛,连忙抢道:“好了好了,我明白了,拜拜!”急忙挂断电话,免得这猫头鹰罗嗦起来没完没了。   正是中秋时节,山地雨水丰沛。欣然在营帐顶上修建了一个蓄水池,积存的雨水被太阳晒得温热,经过简单的过滤,恰是上好的洗澡水。   他在上面干活也就罢了,干得兴起,居然还要唱歌。二连的人已经习惯了连长的“伟大歌声”,塞住耳朵各行其是,一连却受不了啦,纷纷跑去找巴斯克抱怨,请他想个办法让二连长闭嘴。   巴斯克也被欣然吵得头疼,心想大伙儿都骂我是猫头鹰,可这苏宁,简直是只乌鸦!于是拍案喝道:“来人哪,去看看‘乌鸦’苏宁在搞什么鬼。”就这么着,欣然“乌鸦”的绰号就传开了。   哨兵回来通报:“二连长正在房顶上修水池。”   巴斯克怒道:“把梯子搬走,如果他不闭嘴,就不让他下来!”   欣然修完了蓄水池,很是满意,哼着小曲往下爬,一脚踩空,差点摔下去。低头一看,梯子不见了。他知道有人搞恶作剧,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唱道:“梯子——梯子,我的梯子,你跑到哪里去了呀?回来吧,我的梯子,没有你我不下去——”   唱了没几句,巴斯克便抱着梯子走过来,哭丧着脸说:“苏宁老弟,梯子还给你,求你别再唱歌,你再唱,我们全连人都活不下去了。”   “乌鸦”苏宁欣然和“猫头鹰”巴斯克组成黄金搭档,闹出了许多笑话。围绕二连的营地问题,欣然与巴斯克便连续两次发生争执。   巴斯克作为经验丰富的老兵,且是欣然的同事,有义务指导二连修建营帐。他带人过来的时候,军营已经差不多建好了。只见女巨魔沙王站在山坡上,把一棵棵粗壮的黄杨树连根拔起,直接丢下边境河。   牛头巨人从河中捞起巨木送回军营,飞快的加工一番,制成整齐的木材,用于搭建军营。牛头人天生是建筑好手,一个人的工作足以抵的上全连人马,而且建造出来的军营也富有迷宫特色,巴斯克带着人在营地里转了一圈,发觉迫切需要指南针……   欣然把迷路的一连兄弟引入营帐,巴斯克一行顿时被豪华的布置和应有尽有的家具所震惊,怀疑欣然不是来当兵,而是来野营度假的。   “巴斯克老兄,你看我这军营可还有不完善之处?”   巴斯克见二连把营地建得如此体面,很是扫了一连的面子,故意鸡蛋里挑骨头:“营地是不错,位置选得也很好,可是完全不像军营啊!我说老弟,咱们是来打仗的,营地就是阵地,请问你的防御工事在哪里?”   欣然不以为意的问:“哦,还要工事啊?这些事我不懂得,老兄认为应该怎么做,尽管指教。”   巴斯克很是得意,指着营地外围说:“营房与边境线接壤的地带,应该挖掘三道壕沟,分别设下埋伏,一旦开战便可起到阻止对手突袭的作用。”   欣然笑道:“挖壕沟,这好办的很。”当下招来嘻嘻王子,交代了一番。回营招待巴斯克用饭。两人喝了几杯酒,欣然看时候差不多了,便邀请巴斯克出去视差壕沟。   巴斯克狐疑的问:“这才不到半天工夫,怎么可能就挖好了?”   欣然笑而不答,带着巴斯克出营一看,果然三道壕沟整齐的排列在边境线附近。巴斯克惊讶的目瞪口呆,怀疑欣然是在变戏法,不然怎么这么快就完成了他们全连费时半个月才建好的工事?   忽然听见壕沟里传来奇怪的歌声:“吱吱——吱吱——我们是地精,伟大的地精,挖地道,打地洞,是我们的看家本领!”欣然把地精们派去挖壕沟,当然效率奇高。   从此以后,一连便流传起“二连长是妖精王”的谣言。理由是,如果胡索?苏宁不是妖精王,为何他麾下的士兵除了地精便是魔物,全无半个正常人类?   巴斯克对此亦很是恼火,觉得风头全被二连抢走,他日“表姐”若是来前线视察,自己岂非颜面扫地。于是派人去通知欣然:营地周围必须修筑望塔,以便观望敌情。   欣然满口答应,回报巴斯克:“天亮之前便可建好全部望塔。”   此时天已经黑了,巴斯克不相信欣然能在一个晚上修好十六座望塔,然而次日起来一看,却见二连营房箭塔林立,恍若雨后春笋。   正惊讶的时候,一个哨兵匆匆来报:“巴斯克大人!大事不好,我们的望塔失窃了!”   巴斯克怒道:“放屁!怎么可能有人偷得走望塔?”   “可却是都不见了啊……”哨兵委屈的说,“不信您亲自出去看看。”   巴斯克出去一看,果然发现自己营地周围的望塔全数不翼而飞,地面上空余几根断裂的木桩子,好像被大风连根吹掉一般。   这时一位昨夜值勤的哨兵上前禀报:“巴斯克大人,小人昨夜曾看见一条巨大的黑影潜入我军营房,强行虏走了望塔。”说着唾沫横飞的比划道,“那巨人比望塔还高,轻轻一推,便把高塔掀翻!”   巴斯克怒道:“你既然看见,为何不阻止?”   那小兵讪讪的说:“那巨人把高塔夹在腋下,奔跑起来好像狂风一般,小人便是多生四条腿也追不上啊。”   巴斯克闷闷不乐的望着隔壁二连的望塔,长叹道:“乌鸦小子,算你狠!老子服了……”此后再无与欣然竞争之心。   与此同时,一位在望塔上偷懒打盹的一连士兵打着哈欠睁开眼楮,忽然发现自己一夜之间换了地方,从一连跑到二连来了。不由得大惊失色,趴在高塔窗口惨叫道:“妈呀!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梦游的毛病啊——”   (第九集 完)   第十集   设定&目录   ——目录——   第一章 蝴蝶姬   第二章 结拜记   第三章 刺杀记   第四章 幽会记   第五章 三连星   第六章 梵厉尔   第七章 群英会   第八章 特训记   -新登场人物介绍-   “白狼”迪奥:罗摩王国的皇储兼三军统帅,野心勃勃的青年政治家。精通寒冰神掌,拥有亚氏机械铠“梵厉尔”。   “蝴蝶姬”安琪拉:白色三连星之一。迪奥的情妇和特工头目,北极魔母门下。拥有忍系机械铠“蝶仙”。   “镰鼬”上元明人:白色三连星之一。刺客集团“天行组”首领,身兼迪奥的侍卫统领与刺客大头目,山中老人门下“九天狗”之一,拥有忍系机械铠“镰鼬”。   “雷鸟”朱利安:白色三连星之一。蓝袍孟菲斯的长子,出身巨蝎王国,罗摩军魔法师部队指挥官,兼任迪奥的文书。拥有仆魔雷鸟。   风麟:阿曼拉达?罗兰的得力助手,四大麒麟之一,精通风系魔法,拥有看穿人心的超能力。   -新登录机械铠介绍-   A10-梵厉尔:   亚历山大避难罗摩期间,为了表示对罗摩王室的感谢,为太子迪奥量身定做的机械铠,特别适合在北方寒冷地区作战。设计思路与掠食者有很多相近之处,亦有血色莲台的若干创意。   作者:圣杯之亚历山大   机师:白狼迪奥   骑兽:破冰船   属性:冰   引擎:冰晶石反应炉(冰晶石,水晶石、风晶石四比一合成)   天狼形态:   武器装备:   1)零度灭杀炮(喷射冰晶石能量射线,被击中的目标会迅速降至绝对零度,由于是直接使用冰晶石反应炉的能量,,必须变成银狼形态才能让发射器与反应炉对接,一次攻击后便会陷入能源枯竭的尴尬境地)   2)召唤暴风雪(零度灭杀炮发射后的副作用,低温造成人工降雪)   武士形态:   武器装备:   1)机械臂(真气传感器,发动寒冰神掌和冰盾)   2)高周波破盾爪(金刚石爪尖发射高频振荡波,能轻易击穿普通的装甲和盾牌)   3)火箭助推器(跳跃力超强,暂时滞空)   4)冷冻来复枪(梵厉尔的外挂武器,以冰晶石为能源的大型铠用来复枪)   特色:为方便极地作战而开发的要塞式机械铠,海战、陆战全能,骑兽模式下的破冰船可充当海军陆战队的母舰。拥有两套截然不同的战斗变形系统,对应不同的作战需要。   下集预告   假元帅碰上了假使节,谈判席变成修罗场!   一系列令人瞠目结舌的惊变之后,假扮外交官的“妖术师”熊我真男倒在欣然剑下。与此同时,正牌外交官卡洛特?萨菲罗斯以奇妙的方式登场,代表反对迪奥的罗摩实权组织“监察会”,向圣国提出合作。   惊悉内院起火的迪奥勃然大怒,会同“白色三连星”以邀请罗兰谈判的名义设下鸿门宴……   欣然携手罗兰,再临边境山。不料怀恋情郎的安琪拉亦同时到访,两女相见,自有一番醋海风波……   罗兰含愤前往镔铁城,不幸落入圈套,命悬一发。   侥幸逃过暗杀的花左京浴血杀出镔铁城,告知欣然罗兰中伏的噩耗。为救情人,欣然孤身杀进镔铁城,等待着他的是进入倒数计时的核弹……   历经艰险,欣然终于在李炎的帮助下救出罗兰,生死患难的小情人终于和好如初,含泪相拥……   为报暗算之仇,罗兰与欣然不远千里追杀“白狼”迪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心怀杀父之仇的“雷鸟”朱利安也在寻找欣然,一场天地变色的风雷之战,在冰雪皑皑的罗摩高原上拉开序幕……   -封面构图-   这一集封面画“蝴蝶姬”安琪拉,熟女一名。   背景:和式茶室。   肖像:只见这女郎正值韶华,宛如一枚熟透的甜只果,浑身散发出甜美诱人的成熟魅力。笑靥如花,容貌艳丽,一双丹凤三角眼暗示了主人心计深重。柔顺的青丝梳成高贵典雅的盘螺髻,插着一根钻石发钗,与颈子上那串宝石项链交相辉映,珠光宝气。身着七彩袒背长裙,领口露出一抹酥胸,仿佛擦了雪涂了蜜一般雪白光润。最让欣然着迷的是这美人儿的腰肢,细得匪夷所思,让人无法相信这不足一握的小东西能够支撑的起一具如此成熟丰腴的胴体。   造型:蝴蝶姬旋身起舞,裙裾随之飘飞,恍若一朵美丽的蝴蝶花。水蛇腰儿亦款摆轻摇,令人心旌摇荡。   --------------------------------------------------------------------------------   第一章 蝴蝶姬(上)   时令进入十一月,一场寒霜扫荡了晚秋所剩无几的生气。北疆气候转冷,前线的战士们换上了冬衣,每日在西北风与霜花中站岗执勤,日子过得倍加辛苦。   气候的酷烈还不算什么,真正让战士们忧心的关于圣国与罗摩即将开战的传言。   自从欣然送信到艾尔曼以后,罗摩太子迪奥派遣职业军人进入圣国境内,伪装成土匪劫掠妇女贩卖到罗摩王国的事便已曝光。虽说土匪已经被女王的讨伐军肃清,但被拐走的女人却还羁留在兽人王国,境遇之悲惨可想而知。   其后不久,罗兰元帅照会迪奥,要求释放被诱拐的圣国妇女。迪奥当即矢口否认此事,而且反咬一口,声称众多罗摩侨民在圣国受到了非人的虐待,被误当作土匪捕捉甚至杀害,为此要求圣国公开道歉并予以赔偿,如果无法满足他的要求,将采取军事行动。   迪奥所谓的军事行动可只是外交辞令或者单纯的恐吓。随着冬天的来临,越来越多的兽人军队开始朝边境地带集结,迪奥也以皇储兼罗摩三军统帅的身份前来边境视察,声称将要举行大规模阅兵仪式,用意无非是向圣国示威。   现在前线流传最广同时也最可信的传言是,迪奥将在今冬第一场雪之后开战。   罗摩地处北极圈内,冬天气候极为酷烈,不曾在极地过冬的人绝对无法忍受那种令人绝望的漫长寒冬。在这种环境下,圣国军队战斗力很难发挥,而从小便生活在极地的兽人战士却如鱼得水,尚未开战,便占尽了地利。   迪奥此次巡视边境,正是为了开战做最后的准备。然而事与愿违,一些意料之外的人横插进来,搅乱了他的布置,其中最让迪奥头疼的两位好汉,此刻正在圣国边境的哨兵连里喝酒打牌……不用说,他们就是欣然和巴斯克。   连日来边境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巴斯克和欣然身为前线士官,深知大战一触即发。可他俩偏偏毫无身在火线的自觉,边境越乱,反而越开心。   巴斯克当了一辈子兵,对战争与死亡早已司空见惯,两杯黄汤下肚,天王老子都不怕。欣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闯祸精,怕的就是天下太平!这两个活宝凑到一起,笑话还少得了?   且说这一天欣然邀请巴斯克去他营帐喝酒打牌,牌桌上除了欣然和巴斯克,其余的全是姑娘。尤丽亚、朱诺和沙王,三位风格迥异却同样迷人的大小美人环坐身旁,巴斯克看得眼楮都直了,不由得寡人之疾发作。心想苏宁小子好福气,来当兵还有花姑娘伺候着,可怜老爷我孤家寡人,连个说体己话的心上人都没有……   他这会儿自怨自艾,也没心思去幻想“罗兰表姐”的落花之意了,心不在焉的对欣然说:“老弟,今明两天我出去办事,一连就麻烦你多担待了,我也想也不会有什么事。”说罢起身告辞。   欣然送他出门,狡黠的笑道:“老兄真不够意思,出去逍遥也不叫上小弟。”   巴斯克被他看穿了心事,不由得老脸一红,讪讪的说:“老弟你有佳人相伴,何须出去鬼混。”   欣然闻言眼楮一亮,笑嘻嘻的说:“哈!果然让我给猜中了,你老兄莫不是去逛窑子?”   巴斯克支支吾吾的说:“别问……没你的事!”   欣然坚持道:“这不行!咱们是好兄弟,理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追随到底。”   巴斯克为难的说:“老弟,不瞒你说,我确实是想去那种地方散散心,可你又是何苦呢,明明有三位美人儿在身边嘛。”   欣然警惕的回头瞟了一眼,见沙王等人没有留意,压低嗓音窃笑道:“老兄难道没听说过,家花不如野花香?”   巴斯克心照不宣的嘿嘿淫笑,拍着欣然的肩膀说:“看不出你小子长得白白净净,竟也是风流中人,这样吧,太阳落山后你来找我。”   “不见不散。”欣然一口答应。   用过晚饭,欣然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借口商量军机去找巴斯克,进门一看,巴斯克穿着一件绒皮大衣,正坐在镜子前面往脸上粘不知什么野兽的鬃毛,样子十分可笑。   欣然忍着笑问他:“巴斯克老兄,你这是搞什么鬼呢?”   巴斯克头也不回,对着镜子疵牙笑道:“老弟,你看我这副装扮像什么?”   欣然双臂交抱站在他身后,偏着头端详了半晌,笑道:“象一头从冬眠中惊醒的大狗熊!”   巴斯克非但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说得好!我就是想扮成熊人。”   欣然恍然大悟,问道:“莫非我们要偷渡边境线,去罗摩人的地盘?”不然的话巴斯克没必要乔装成兽人。   巴斯克点头道:“聪明!不愧是‘乌鸦’苏宁,一点就通。”告诉欣然,今晚他们要一起偷偷穿越国境线去镔铁城,也就是罗摩人的边境要塞,找姑娘快活。   每天子夜前后,是镔铁城警备交班的时间,防守最为松懈,经常有士兵开小差出入城门。届时两人便混在兽人士兵中间,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城。明天晚上同一时间再沿原路返回圣国军营。   欣然好奇的问:“为何要这么辛苦跑到镔铁城去玩女人,难道我军没有营妓?”   巴斯克忿忿不平的叹道:“我国的国王是女人,元帅是女人,军中也他妈的女权主义盛行!还营妓呢……不让我们给女兵当奴才就不错啦!”   欣然又问:“我听说罗摩男多女少,怎会有富余的女人分配到前线?”   巴斯克贼笑道:“你有所不知,罗摩前线的妓女,其实大多数是从圣国偷渡过去的。”   欣然惊道:“这岂不是叛国?”   “不、不、不,你错了,”巴斯克摇着手指笑道,“圣国妓女去罗摩做生意,赚罗摩人的钱,这非但不是叛国,而且是大大的爱国行动!”   欣然一想也是,你总不能让妓女上前线打仗吧?卖身赚取外汇,也算曲线爱国之举。奸笑道:“最好是把性病传染给罗摩士兵,那就更加爱国啦。”   巴斯克咧嘴大笑,随手抓起一把兽毛递给欣然:“你也装扮一下,免得进了镔铁城被人当作奸细抓起来。”   欣然笑着接过兽毛,选了比较短的粘在耳朵上,又从乾坤袋里取出一幅红色的隐形眼镜戴上,对着镜子一照,感觉不错。便问巴斯克:“老兄,你看我像哪一种兽人?”   巴斯克端着肩膀打量了许久,笑道:“像头小狐狸。”   “……”欣然满脸黑线。   “好了啦,不管你是什么鸟人,总之绝对是兽人里头最漂亮的那一种,我相信镔铁城的小妞准要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巴斯克笑着鼓励欣然,“希望我也能借你的光,走上一趟桃花运。”说罢拉着欣然溜出军营   两人飞快的翻过边境山,匍匐穿越铁丝网拦路的边境线。走出没几步,忽然听见有人喝道:“干什么的!”紧接着,一道明亮的光柱射了过来。   巴斯克抬手遮住面孔,迎上前去笑道:“兄弟,辛苦了!”   那兽人巡逻兵走过来打量了两人几眼,翘起下巴问:“有酒么,借兄弟暖暖身子。”巴斯克掏出从不离身的金属扁壶丢过去。那人拧开盖子狂灌了一气,擦擦嘴问:“对面过来的?   巴斯克搓着手讪笑道:“老弟眼力真好。”   兽人巡逻兵笑骂道:“他妈龟孙子,天一黑就往这边跑,你们还不如干脆在镔铁城住下算啦。”   “不行啊,”巴斯克笑道,“不回去,谁给我们发饷。”   “那倒也是,”兽人巡逻兵心有同感的说,“我上次去你们那边买酒,一时冲动,心想这边多好哇,山清水秀,好吃好喝好玩的要什么有什么,真想住下不走了,可是转念一想,不回去,谁给老子发饷啊?唉,结果还是回来了,当兵的就是命苦啊。”   巴斯克叹道:“听说最近要打仗了,往后两边来往恐怕没现在这么容易了。”   兽人巡逻兵又灌了一口酒,冷哼道:“其实现在就已经不容易了,你们两个小心点,进城后可别胡说八道,须知太子便在城中。”   欣然闻言心中一凛,上前问道:“老兄所说的太子,莫非是迪奥殿下?”   兽人巡逻兵翻着白眼说:“废话!除了这位殿下,罗摩哪还有第二个太子。”   欣然好奇的问:“迪奥来到镔铁城,是不是意味着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   兽人巡逻兵不耐烦的嚷道:“别谈这些,想想就他妈的心烦!谁都不希望打仗,可该打得时候还不是只有硬着头皮上,你们两个快滚吧,往后也别再来了。”说着把空酒壶丢给巴斯克,拎着手电筒走开了。   此后两人又遇见了几个巡逻兵,或者彼此点头示意,而后擦肩而过,或者过来打个招呼说几句话,有些是巴斯克的熟人,有些是陌生人。他们很清楚两人是圣国士兵,但都没有敌意。   欣然感到既新鲜又刺激,他以为边境上两国军人相遇,必定拼个你死我活。   巴斯克笑着解释道:“你的紧张可以理解,不过眼下毕竟两国尚未交战,我们和罗摩人也算不上敌人,至于越境,确实是死罪一条,不过人家吃饱了撑得抓你做什么?你又不是六合彩,抓了你也没奖可拿!要说是间谍,你我这样的货色也配当间谍?这是什么地方,边哨营地,一非指挥部二非兵工厂,有什么值得一窃的机密?老弟,事情总是这样,紧中有松,松中有紧,再怎么严密的措施都免不了有空子可钻,至于怎么钻,只有局内人才心智肚明,不足为外人道也,等你成了老兵油子,这些道道就全明白了。”   欣然心领神会,跟着巴斯克混在巡逻队里进了镔铁城。   镔铁城其实算不上城,只是一座木头搭建的超大军营罢了。城镇中央是一座庄严的石头堡垒,是前线指挥所的驻地,据说迪奥的行宫就设在堡垒中。   堡垒外围是上百座整齐的军营,足有四千兽人边防军在此驻扎。这么多人,除了吃饭睡觉,还需要其它消费。因此城内也有不少店铺,供应日常用品和士兵最爱的烈酒、烟草。   到了晚上,街上灯火通明,反而比白天更加热闹。酒馆里挤满了醉醺醺的大兵,打架杀人是家常便饭。   巴斯克老马识途,带着欣然直接钻进花街柳巷。这里是官方制定的营妓居住地,美其名曰“茶室”。醉翁之意不在酒,嫖客之意当然也不在茶。两排木头房子夹着一条宽阔的胡同,女人们当街卖笑,莺红燕绿很是热闹。   巴斯克和欣然一走进胡同,立时收获了不少媚眼和浪笑。巴斯克垂涎三尺,看样子想随便找一家就近的茶室进去。欣然一把拦住,皱眉道:“老兄,这些货色太差了,有没有更好的?”他身边一向有绝色佳人相伴,自然看不上这等庸脂俗粉。   巴斯克摸着下巴想了一下,问道:“老弟,你带了多少钱?如果钱够多,我便带你去最高级的茶室。”   欣然笑道:“前头带路。”   巴斯克大喜过望,兴冲冲的拉着欣然一直走到胡同尽头,朝左边一拐,来到一栋幽静的宅院前。之间门前挑着两盏红灯笼,门匾上龙飞凤舞的三个烫金大字:蝴蝶馆。   门前既无卖笑的妓女,也无招呼客人的伙计,只有院内隐隐传来丝竹之声。无论排场还是气氛,都与妓院格格不入,倒像是某个大官的宅邸。   巴斯克也是第一次来蝴蝶馆,推开门壮着胆子走进去。穿越一道幽静的游廊,眼前豁然开朗。只见院子里绿草如茵,繁花似锦,假山水榭流泉飞瀑一应俱全,好个美轮美奂的人间仙境。   巴斯克看傻了眼。欣然出身豪门,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不慌不忙的走进正厅,只见一群歌姬舞女正在台上演出,台下坐着许多身穿衣装笔挺的罗摩军官。进门时恰逢节目告一段落,众军官鼓掌致意,竟没发觉陌生人溜了进来。   欣然环视四周,发觉前排居中一带的观众职务格外的高,甚至有穿将军制服的家伙掺杂其中,显然绝非镔铁城本地的驻军。   在高官围绕的坐席中间,有一位狼首人身的青年身穿华丽的元帅军装,端坐在交椅上观看演出,举止倨傲,神态严肃。欣然心中一动,猜出他就是“白狼“迪奥。   紧贴着迪奥身边,坐着一位彩裙女郎,从侧面看,脸蛋儿光洁美艳,并无丝毫的兽人特征。彩衣女郎似乎是迪奥的情妇,时常与他小声会话,神态非常亲密。   欣然正在观察,巴斯克喘着粗气冲进门来,也不看一下环境便扯着嗓门嚷道:“老弟,你跑的好快——咦,这里好热闹,蝴蝶馆果然是个好地方!哇塞,台上好多美女!老弟,咱们这趟没白跑哇!”   欣然被他吓了一跳,慌忙拉着巴斯克掉头往门外溜。   “老弟,你拉我干什么——”这混蛋还不知死活的嚷嚷,“我还没看够!来人哪,找最漂亮的小妞过来伺候老子!看什么看?别他妈狗眼看人底,老爷我是大人物!知道阿曼拉达?罗兰吗?老子就是她表弟——”巴斯克这个吹牛大王一时兴起胡说八道,竟忘了此地是敌国军营。   蝴蝶馆中正在举行欢迎迪奥太子及其将领一行的歌舞晚会,本来是很庄重的场合,突然被巴斯克弹出来一搅和,人们都面面相觑,搞不清楚这家伙是何来路。   卫兵冲上前来将巴斯克团团围住。拜这吹牛大王所赐,欣然也被逮住了。   这时有人通报了迪奥,说是两个疯子闯进来捣乱,问他如何处置。迪奥本来不想理睬,然而卫兵又特别补充,其中一名疯子自称是阿曼拉达?罗兰的表弟。迪奥微微吃了一惊,扭头问那彩衣女郎:“安琪拉,你认为这可信吗?”   --------------------------------------------------------------------------------   第一章 蝴蝶姬(下)   彩衣女郎摇头笑道:“阿兰拉达?罗兰有三个表弟,一个十年前便夭折,一个在圣都做官,剩下的一个当了牧师,眼下正在艾尔曼大教堂念经,这位表弟,十有八九是冒牌货。”   迪奥点头赞叹道:“不愧是我军的智多星,安琪拉,你的情报搜集工作非常成功。”   安琪拉浅笑道:“多谢殿下夸奖,我不过是做份内的事罢了,我可不想让两个疯子败坏了殿下的雅兴,您尽管欣赏歌舞,外面的麻烦让我去处理便是。”   迪奥笑道:“你办事我放心,一切有劳了。”   安琪拉微微一笑,欠身离座,来到欣然与巴斯克面前,认真的打量两人,忽然露出奇妙的诡笑。这笑容有着洞彻人心的力量,令欣然不寒而栗,仿佛衣服被人剥光,所有的秘密全暴露在这俏女郎的翦水双眸之下。   安琪拉彬彬有礼的欠身鞠躬,柔声道:“小女子便是蝴蝶馆的主人,两位如何称呼?”嗓音柔媚悦耳,令人情不自禁的心猿意马。   巴斯克此时也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吃吃的问:“你……你就是蝴蝶姬?”   安琪拉微笑道:“想不到罗兰元帅的表弟也知道小女子的绰号。”   巴斯克羞得老脸通红,讷讷的说:“呃……我醉了,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想谎称醉酒蒙混过关,蝴蝶姬却不放过,拍手道:“来人哪,替我招待两位贵客。”   四位衣着性感的女郎走上前来,半搀扶半胁持的把欣然和巴斯克推出门外,送到隔壁的厢房。   欣然被胁持途中仍不望回头朝蝴蝶姬微微一笑,不知死活的道:“老板娘,您真迷人。”   蝴蝶姬与他四目对视,不由得怦然心动。暗叫一声“天哪!好迷人的少年……”不知不觉中,遭了欣然魔眼的暗算。   且说欣然和巴斯克被拖进隔壁的厢房。欣然是既来之则安之,巴斯克却是想挣扎却有心无力。原来蝴蝶姬手下的女郎看似弱不禁风,其实都有一身好功夫,纤手在巴斯克腰眼上轻轻一按,这狗熊般强壮的汉子顿时浑身酸软,只能任凭她们摆布。   厢房分成两个隔间,中间是一层可以拉动的屏风。巴斯克和欣然分别被囚入隔间,房内有现成的酒馔,床铺亦收拾的很整洁,显然是蝴蝶姬招待贵客的地方。   四位女郎早已得到蝴蝶姬的吩咐,要把两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一进门便堆出满脸的媚笑,娇滴滴的说:“大爷,喝杯酒提提神可好?”说着便给两人斟酒。   巴斯克是个粗人,刚才还吓得魂不附体,几杯美酒下肚后色心大起。很快便把两位年轻女郎剥了个精光,上下其手,乐不可支。   他见欣然在隔壁旁观,很不好意思,拉上屏风讪笑道:“老弟,咱们各玩各的!”说罢扑向怀中裸女,急色的嚷道:“小美人儿,让大爷亲一个——”同时手忙脚乱的脱衣服。   不料另外一位女郎不动声色的绕到他背后,自发髻上拔出涂了强烈麻药的银钗,猛地刺在颈上。   “呃——”巴斯克闷哼一声,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两女相视一笑,也不穿衣服,拉开屏风赤身裸体的闯进来,还以为欣然已经被另两位姐妹收拾了。进来一看,却发现欣然仍保持进来时的姿势坐在炕桌旁饮酒。而那两名女郎,正殷勤的给他斟酒夹菜。   欣然见两女过来,招手笑道:“两位姑娘过来一起坐吧,我那巴斯克老兄总是吹嘘床上功夫如何了得,原来全是吹牛,这还没上马呢,就摔了个鼻青脸肿。”两女听出他话中别有深意,不由得花容失色,匆匆退出房外去找蝴蝶姬。   两人刚走,欣然便放下酒杯,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背们两个,报上名来。”他傲慢的问道。   蝴蝶姬的两位女弟子慌忙并肩跪在他面前,毕恭毕敬的答道:“奴婢霓裳、奴婢羽衣。”   欣然伸手托起两女的下巴,问道:“霓裳、羽衣,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两女楚楚可怜的凝望着欣然的眼楮,满腔崇拜的说:“少爷是我们的主人,我们是少爷的奴才。”   欣然满意的笑道:“很好,亮出奴隶的烙印给我看。”   霓裳和羽衣慌忙解开胸衣,捧起粉雕玉琢的椒乳献到欣然面前,只见霓裳的左乳上留有一枚细小的血印,羽衣也有同样的齿痕,位置却在右乳下方。原来两人已经被欣然的血牙俘获,沦为吸血鬼的奴隶。   两女娇喘吁吁的望着欣然,眼中充满了情欲的渴望。霓裳娇滴滴的乞求道:“主人啊,求您再赏赐奴婢一个烙印吧……”   “我也要!”羽衣不甘落后的跪伏在欣然脚下,小狗似的亲吻他的脚背,饥渴的呻吟着。   人类一旦被吸血鬼的攻击,便会牢牢记住被吸血时的快感。那种滋味比之性爱更快乐数倍,受害者非但不会感到痛苦,还会迷恋上被吸血的滋味,甚至上瘾。霓裳、羽衣两女便是如此。   欣然微微一笑,抬手道:“先起来吧,只要听主人的话,乖乖给主人办事,将来少不了宠幸 们——门外有脚步声……是蝴蝶姬来了,臣们快坐到我身边,不可露出破绽。”   “遵命!”两女匆忙爬起来,整理好衣裙坐在欣然身旁,装出调笑献媚的样子。   蝴蝶姬听说欣然没有被美人计制服,不由得吃了一惊。吃惊之余也有些莫名其妙的兴奋,期待与这不受美色迷惑的少年再次会面。   来到茶室一看,果然两女徒劳无功。于是挥退了霓裳、羽衣和其它两名弟子,亲自坐到欣然面前,将酒杯斟满,与之对饮。媚笑道:“小女子敬公子一杯。”   欣然手握酒杯细细端详蝴蝶姬。只见这女郎正值韶华,宛如一枚熟透的甜只果,浑身散发出甜美诱人的成熟魅力。笑靥如花,容貌艳丽,一双丹凤三角眼暗示了主人心计深重。柔顺的青丝梳成高贵典雅的盘螺髻,插着一根钻石发钗,与颈子上那串宝石项链交相辉映,珠光宝气。身着七彩袒背长裙,领口露出一抹酥胸,仿佛擦了雪涂了蜜一般雪白光润。   最让欣然着迷的是这美人儿的腰肢,细得匪夷所思,让人无法相信这不足一握的小东西能够支撑的起一具如此成熟丰腴的胴体。就为这鬼斧神工的细腰,欣然便深感不虚此行。   欣然举杯一饮而尽,擦擦嘴角说:“老板娘,我是个粗人,清醒的时候还有那么点礼数,倘若喝醉了,恐怕冒犯您——”   蝴蝶姬飞快的给他斟满酒,淫笑道:“姐姐不怕你冒犯,有什么本领便放马过来吧。”   欣然乐不可支,心想这骚货倒是个识趣的可人儿,今天有的乐了。于是又把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接着醉意握住蝴蝶姬的纤手,笑嘻嘻的说:“老板娘姐姐,可否转一圈给我看。”   蝴蝶姬欣然同意,站起身来婷婷玉立的站在欣然面前,双后掐腰道:“看仔细哦~”说着娉婷的转了一圈。裙裾随之飘飞,恍若一朵美丽的蝴蝶花。水蛇腰儿亦款摆轻摇,看得欣然心旌摇荡,摆手赞道:“姐姐的小腰儿真妙!”   蝴蝶姬最得意的地方便是自己的细腰,被他一夸,恰搔中了痒处,不由得芳心甜蜜,对欣然好感倍增。主动奉献娇躯,请君一亲芳泽。   “小油嘴儿,喜欢姐姐的腰儿,便来亲手摸一摸吧。”   欣然如奉圣旨纶音,双手环抱佳人蜂腰恣意爱抚,感觉像是抱着一团柔中带韧的软玉,滋味美不可言。一时欲火上冲,再也按耐不住,猛地将蝴蝶姬推倒在床上,掀起裙裾蒙住她的脸。   “哈呀——不要啊……”蝴蝶姬吓得尖叫起来。好不容易挣脱,惊然发觉自己的内衣内裤已被欣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脱光了。这俊美优雅的少年,竟有着花丛老手亦自叹不如的手段,令她惊叹之余也起了警惕之心。   “坏弟弟……不要这么急色嘛,来,姐姐教你玩亲亲……”这荡妇褪下真空的裙子,娇媚的偎依在欣然怀里奉献丁香妙舌。   欣然在与之接吻时觉察到蝴蝶姬内功深厚,且精通内媚之术,舌根隐隐传来古怪的吸力,仿佛要把自己的精气全数吸走,与海妖女芙丽的那套床上把戏异曲同工。   欣然心中一凛,怀疑蝴蝶姬亦是魔母贝拉的门下。于是假装被媚术迷惑,猛地把蝴蝶姬压在床上,十指相扣,使她无暇出手暗算。以膝盖分开这风骚女郎的大腿,奋力一挺,势不可挡的攻入蜜巢。   蝴蝶姬的花径尚未完全湿润,突然被特大号的阳物插入,痛得尖叫一声,俏脸发白。眼中闪过一抹怒色。   欣然笑道:“美人儿别生气,现在疼一点没什么,快活滋味还在后头呢。”说着大肉棒轻轻摇动,与细嫩的淫肉做着最亲密的摩擦、爱抚。   蝴蝶姬很快兴奋起来,小穴春水泛滥,随着大肉棒的进出发出淫靡的水声,淡黄色的阴毛被淫水侵湿,闪着可爱的柔光。   欣然仍掌握着蝴蝶姬的双手,不给她反击的机会,同时垂首在她胸前,以舌尖玩弄肥白丰挺的乳球,很快便把两粒深棕色的乳蒂挑拨的勃起如枣核。   欣然恶作剧的在乳尖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蝴蝶姬顿时发出既痛又爽的呻吟,乳蒂竟渗出一滴洁白浓香的奶汁。欣然心中一动,暗想,未怀孕而分泌乳汁,这是修炼采阴补阳之邪术的特征……我可得当心点。于是以心电感应通知朱诺,让她时刻准备出动。   欣然装作毫无觉察的样子,啜着奶汁哺入蝴蝶姬的樱唇。蝴蝶姬嘤咛一声吐出粉舌,与欣然的舌尖纠缠起来,火辣辣的热吻在奶香的佐味下快乐的进行着,直到双方都感到呼吸困难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此时蝴蝶姬眼中的怒气早已不翼而飞,变成了痴狂的情欲。一双秋波娇痴的粘在欣然脸上,眸子里仿佛燃烧着两团情焰,灼热诱人。   欣然放心的松开手,扳起蝴蝶姬的粉腿压在胸口,将一双肥乳挤成可爱的圆饼,双手扶着她的腿弯,全力以赴的狂奸起来连续一百多下连根插入,操得蝴蝶姬浪翻了天,美得俏脸酡红,眯着凤眼娇哼不已,小浪穴也兴奋得红肿贲起,散发出既骚且香的诱人催情气味,淫水随着大肉棒的拔出而飞溅,侵透了床单。   蝴蝶姬的容貌与性情在欣然所经历过的女人中都算不得上品,地位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的性伙伴,然而她的身材却是首屈一指的惹火。蜂腰纤细不足一握,按理应该是纤瘦型的体形,可乳房却有丰满的好似两颗小西瓜,沉甸甸的垂在胸脯前,肥腻白皙的大屁股又圆又翘,身形的曲线从细的可怜的腰肢过度到肉滚滚的肥臀,俨然从峡谷飞上颠峰,构成了一道夸张的弧线,堪称魔鬼身材。   由于长期修炼媚术,蝴蝶姬淫穴内的肌肉非常发达,好似蜗牛一般柔韧粘滑,每一丝淫肉都像生了吸盘,亲昵的粘在肉茎上,不管插入还是抽出时触感都格外强烈,奸淫起来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她那深藏在蜜巢深处的肥嫩花心,竟似撒了一桶胶水般粘稠绵软。每次欣然长驱直入,大龟头便被花心深深陷入,粘住,妙趣无穷。   激烈的交合持续了一个钟头,蝴蝶姬渐渐失去了从容。娇躯随着欣然的动作害冷似的剧烈哆嗦,俏脸扭曲,呼吸也变得急促。欣然情知她即将泄身,便将粉腿架在肩上,以攻击力最强的姿势发起重逢。   蝴蝶姬被他操得穴心发麻,不顾一切的浪叫道:“啊……好弟弟……小丈夫……你的……大肉棒……可……真粗啊……用力……操……姐姐……的骚穴……啊……对……我是你的小骚货……是你的大玩具……尽情的玩弄吧……姐姐的身子全是你的……加油,把姐姐的骚穴操烂……操得冒油……亲哥哥的大肉棒太厉害了……啊……不行了……爽死了……要泄身了……快……大肉棒弟弟也一起射给姐姐吧……小骚穴要吃烫烫的热精嘛……好人儿,看在姐姐被你奸淫了这么久的份上……射给我嘛!你满足了我的小肉洞……待会儿姐姐用另一个小肉洞帮你擦枪……喔喔……不行了……真的要泄了……啊……呀!”   蝴蝶姬忽然挺起上身,死死的贴在欣然怀里,脸蛋儿揉蹭着他的颈子呻吟道:“喔喔~啊~好酸啊~~丝丝~酸死了……漏掉了……喔~全漏光了啊!”   话音未落,欣然感到蝴蝶姬的蜜巢内天翻地覆的搅动起来,花心激张,紧紧的咬住大菰头,剧烈的喷出凉津津的阴精。   欣然趁机唤出红魔女,在蝴蝶姬毫不知情下把她奉献出的阴精采入丹田,同时亦不再坚持,舒爽得将积蓄一整天的精液注入饥渴的花房。   “啊!射的好……烫死我了……”蝴蝶姬淫荡的尖叫起来,举起大腿,使出最后的力气夹住欣然的腰杆,承受极乐,魂飞魄散。   --------------------------------------------------------------------------------   第二章 结拜记(上)   第二章 结拜记   两人相拥了一刻钟,终于平静下来。安琪拉调转身子,温柔的趴在欣然胯下吮吸肉棒,小嘴粉舌灵巧熟练,很快将肉茎上的性爱残余物清理干净。欣然心满意足的抚摸着这美人儿的蜂腰、肥臀,忽然发觉安琪拉胯下多了一枚粉红色的肉茎。   触手粘滑柔嫩,原来是淫蒂勃起而成,竟有两寸长,根部有小拇指那么粗,末端细如牙签。   欣然很是好奇,抚摸着蝴蝶姬超级淫豆道:“老板娘,臣下面这根东西奇怪的很,莫非亲诬是传说中的阴阳人?”   蝴蝶姬被他撩拨的浑身搔痒,抬起头来微微一笑,反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那我便告诉你好了,”蝴蝶姬扬起双臂,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她腋下彩光流溢,飞快的生长出两扇五色斑斓的翅膀,仿佛蝴蝶的膜翼。   “我们蝶人,是兽人部族中极为希罕的民族,”蝴蝶姬怜爱的抚摸着彩翼,自言自语,“从外表看,我们并没有丝毫兽人特征,因此很容易假扮成圣国女人,就连这对翅膀,你平时也是看不见的,唯一能够暴露身份的便是这里——”说着,她垂手捻起胯下半硬的超大肉蒂。   “这东西在你们人类女人身上,是增加性爱快乐的器官,而在我们蝶人女孩身上,却是先祖遗传下来的采集花粉的工具,有时候……它也是杀人的利器!”话音方落,蝴蝶姬突然扑到欣然怀里。   欣然脸色瞬息万变,刹那间转过了无数个念头,最终压制住反击的冲动,装出不知所措的样子抱住蝴蝶姬,傻傻的问:“老板娘,臣怎么了——”他是想浑水摸鱼,查清楚蝴蝶姬的真面目。   忽然感到腹部剧痛,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低头一看,却见蝴蝶姬的胯下射出一寸长的骨针,针尖上闪烁着蓝幽幽的寒光,显然涂有剧毒。   “背……可恶……”欣然挣扎着想逃走,却无力的摔倒在床上。   蝴蝶姬爱抚着欣然的脸颊,柔情脉脉的说:“亲爱的,你可听说过好奇心会杀死猫?”轻轻弹了下肉蒂末端吐出毒针,满足的叹道,“我们蝶人女孩的‘阴针’平时隐藏的很好,可是达到性爱高潮时便会恢复原形,这么多年来,能让我品尝到性爱极乐的男人你是第一个……真有点舍不得杀你呢。”蝴蝶姬确实没有下毒手,她胯下的毒刺可以轻易杀死巨人,然而对欣然,她却只用了微量的麻药。   等到蝴蝶姬穿好衣服,欣然已经昏睡过去。   蝴蝶姬在床头呆立良久,自言自语道:“这少年对我的威胁太大了……不如趁早斩草除根!”于是自床铺下摸出一口匕首,狠狠的刺向欣然的咽喉。   就在刀锋及体的瞬间,蝴蝶姬无意中与欣然的眸子对视,霎时间眼前昏黑一团,除却他那散发出无可言表的诱惑的眼楮,再也看不见其它。仿佛有一双魔手从欣然的瞳孔里伸出来,将她扯入那双无限神秘无限深邃的黑洞。   当啷——   蝴蝶姬丢下匕首,猛扑到欣然怀中狂吻不已,苦恼的抽泣道:“可恶的小子……睡觉还要睁着眼楮,害得人家心软下不了手……”说着蹬掉鞋子重又上床,亲昵的偎依在欣然身边,头枕着他的肩膀,痴笑着出神。   半晌后激情稍稍抒解,取来一杯凉茶淋在欣然脸上。   欣然悠悠醒来,呆呆的望着蝴蝶姬的脸问:“我死了吗?”这当然是装出来的。其实麻药对吸血鬼体质无效,他根本就不曾昏迷。适才以魔眼魅惑蝴蝶姬,也是早有准备。   蝴蝶姬弹出春葱似的指头点在他鼻尖上,爱恨交织的嗔道:“傻瓜,你活得好好的呢。”   “哦,那太好了……”欣然挣扎着坐起来,灰溜溜的说,“多谢嗨的招待,我要走了。”   蝴蝶姬双手在他胸前一推,强迫欣然躺回床上。娇蛮的跨作在他腿上,俯下身子脸儿贴在欣然胸口,撒娇道:“人家不让你走嘛!”   欣然苦笑道:“我不会透露移的秘密——”   蝴蝶姬摇头叹道:“傻小子,你还真是什么也不知道呢……我这里绝非寻常妓院,你是圣国军官,竟敢送上门来自寻死路,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欣然一愣,急忙问道:“与我同来的巴斯克老兄现在何处?”   蝴蝶姬笑道:“边哨连军官阿曼拉达?巴斯克?他已经是迪奥殿下的阶下囚了。”   欣然吃了一惊,张口结舌的问:“比……苯怎会知道他的身份?”   蝴蝶姬冷笑道:“你们这点易容的伎俩,岂能骗得过我这个资深情报员的眼楮,胡索?苏宁,当你第一脚踏进边境山那天开始,我对你的一切便已经了如指掌。”   原来蝴蝶馆是迪奥设在前线的情报机关。蝴蝶姬坐镇在此,便是为了收集国境线对面的情报。欣然和巴斯这一遭克算是撞了枪口,活该倒霉。   欣然听她一口喊出自己的化名,反倒轻松了许多——蝴蝶姬显然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装出色厉内荏的样子说:“既然落在军方手中,反正难逃一死,臣现在就杀了我吧。”   蝴蝶姬吃吃娇笑,忽然抬起双手覆在欣然脸上,苦闷的叹道:“我何尝不想杀你,可是一看到你这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眼楮,我呀,就狠不下心了。”   欣然战战兢兢的说:“比可别动歪念头……若想挖了我的眼楮,我便立刻咬舌自尽,免得庞青事!”   蝴蝶姬亲亲欣然的额头,柔声道:“小可爱,姐姐舍不得杀你,待会儿我带你去迪奥殿下的行营走一遭,只要你乖乖听话,姐姐管保你性命无忧,将来还大有好处。”说罢扶欣然起身,伺候他穿衣,温柔的像个小妻子,任谁看见也无法相信欣然是她的俘虏。   蝴蝶姬胁持欣然乘车前往迪奥的行宫,在太子召见之前,欣然不得不暂时收押在牢房。蝴蝶姬亲自送他入狱,临别前少不了百般温存,惹得牢中其它囚徒看了很是吃醋,心想蝴蝶馆的老板娘一向不卖身,却为这小子破例,真是一桩奇闻。   分手之前,蝴蝶姬警告狱卒好好的照顾欣然。“如有不周之处,老娘便剜出你们的心肝喂狗!”狱卒被她凶狠的威胁吓破了胆,自然不敢忤逆。   蝴蝶姬转向欣然,握着他的手依依不舍的叮嘱道:“迪奥殿下提审之前,我会再来探望你。”   “那个……老板娘——”   “嘘——不要叫我老板娘,”蝴蝶姬贴在欣然耳畔含情脉脉的说,“我的名字是安琪拉。”   欣然乖顺的改口道:“安琪拉姐姐,我落到这步田地也没什么可说的,总之,一切拜托萼了。”   “嘻嘻~好乖的小弟弟哟~”安琪拉被他一声“姐姐”叫得心花怒放,拾起欣然的手吻了一下,“我走了,你多保重。”挥手一笑,转身翩然离去。   欣然站在牢房门前,尚在回味蝴蝶姬的温柔滋味,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巴斯克瞪着牛眼站在身后,呆呆的问:“乌鸦小子,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欣然笑道:“怎么了,巴斯克老兄?”   “罗摩第一美人儿‘蝴蝶姬’安琪拉竟然被你勾搭上了,这太让我吃惊了!”   欣然摇头纠正道:“罗摩第一美人儿是我老婆花左京,蝴蝶姬最多只能排第二。”   巴斯克懊恼的嚷道:“呸!你小子比我还会吹牛……不管怎么说,蝴蝶姬看上你,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欣然只得顺着这莽汉的性子陪笑道:“老兄你算说对了,其实蝴蝶姬被我弄上手,纯属误会。”   巴斯克好奇的问:“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欣然叹道:“我们不是在茶室吃酒嘛,你老兄酒量太差,三两下就被那两个小妞灌醉了,我呢,只好独自苦撑,酒过三巡,蝴蝶姬亲自过来拜访,看见你老兄烂醉如泥,我却保持清醒,便认定我就是威震边塞的‘圣国之虎’、罗兰元帅亲爱的表弟巴斯克大人,于是曲意献媚讨好,与我套交情,我之所以走桃花运,全是托你老兄的福啊!”   “圣国之虎?哇靠,原来蝴蝶姬也知道我的绰号啊!”巴斯克被他捧得眉飞色舞,似乎“圣国之虎”早已深入民心,而非欣然灵机一动信口杜撰出来的。   然而转念一想,满腔喜悦顿时化为乌有,劈面揪住欣然的衣领骂道:“你小子太不仗义,怎么能冒充我英明神武的巴斯克大人呢!?就算你能骗得了蝴蝶姬一时,终将被她拆穿真面目,转而投入老子宽广伟岸的怀抱。”   欣然笑道:“老兄有所不知,由于你过于英明神武,蝴蝶姬远远的一看便惊为天人,自惭形秽的不敢接近,只好退而求其次,与我这个英明神武远逊你老人家的小跟班相好。”   巴斯克听了很不是滋味,摇头叹道:“英雄的一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欣然笑得肠子打结,饱含感情的说:“伟大的巴斯克大人,请不要难过,就算你是天煞孤星,注定终生独孤求败,至少有我这个小弟誓死追随!”   巴斯克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冷哼,傲慢的抬眼望天,喃喃的说:“追随者,何尝不是英雄的负担。”   话音未落,却听狱卒喝道:“巴斯克、胡索?苏宁,滚出来受刑!”   巴斯克吓得脸色苍白,欣然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老兄,英雄受难的时刻来临了,我们是做好汉,还是做叛徒?”   巴斯克仍沉浸在“圣国之虎”的虚假光荣中不能自拔,闻言一跃而起,正气凛然的说:“当然是做好汉!”   欣然附和道:“好!我们打赌,看谁是真正视死如归的铁汉。”   巴斯克哈哈大笑,与欣然击掌发誓,相约绝不在罗摩人面前屈服。   如狼似虎的狱卒冲进牢房,把“英雄”巴斯克和“英雄的小弟”胡索?苏宁押出大狱,送入石头堡垒。   到了行刑室的门口,却见安琪拉走过来明知故问:“谁是巴斯克?”   欣然举手笑道:“回夫人的话,小人就是巴斯克,嘿嘿~嘿嘿~巴斯克就是小人我!”   巴斯克诧异的瞥了他一眼。尚未开口,却见安琪拉甩手一记耳光,柳眉倒竖的喝道:“哼!你就是‘圣国之虎’?我们太子绰号白狼,你这胆大包天的混蛋竟敢以虎自居,分明是成心与太子作对!”   “这个……夫人,其实我不是巴斯克,我是冒充的!”欣然捂着面颊连忙改口。   “冒名顶替?岂有此理!来人哪,拖出去乱棒打死!”安琪拉一挥手,两名狱卒拽着欣然的脚拖出门外。   巴斯克看得触目惊心,一股寒气自脚底只冲顶门,适才的豪情壮志通统化为乌有。心里也不禁犯起了糊涂。难道我真的很出名?难道“圣国之虎”真的是我?   却见蝴蝶姬转向自己,媚笑道:“巴斯克阁下,请跟我来,太子殿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唔……这个……好吧,”巴斯克受宠若惊,诚惶诚恐的跟着蝴蝶姬进入行刑室。蝴蝶姬很快又回来找到欣然,见他正坐在一把交椅上,两位罗摩狱卒满面堆笑的给他捶肩捏腿,伺候的很是殷勤。   蝴蝶姬放下心来,挥退狱卒,豪放的坐在欣然膝盖上,心疼的爱抚着这美少年的脸颊问道:“可怜的小弟弟,姐姐下手太重,对不住你了。”   欣然亲亲蝴蝶姬的小手,笑嘻嘻的说:“没关系,挨了眼一耳光,少吃一顿夹棍,这买卖划得来!”   蝴蝶姬搂着心上人腻声道:“小亲亲,姐姐是真的心疼你,怎舍得你挨打呢……不过,你也要给姐姐几分面子,不要像那个不知好歹的蠢猪,竟敢在迪奥殿下面前逞英雄——”   欣然关切的问:“我那巴斯克老兄吃苦头了?”   蝴蝶姬竖起一根水嫩的指头拨弄欣然的耳垂,幸灾乐祸的笑道:“听到惨叫声了吗?”   欣然侧耳一听,愁眉苦脸的点头道:“还有皮鞭声……安琪拉姐姐,可否带去行刑室旁观,做不到有难同当,看一看也是好的。”   蝴蝶姬还以为欣然心肠好,娇声赞道;“我的小情人真善良……姐姐怎能让你失望?跟我来吧~”牵着欣然的手从后门走进行刑室,藏在一扇屏风背后偷窥迪奥审问巴斯克。   其实这也是她布置好的,就算欣然不主动要求,她也会找借口带他来这里旁观。   早在迪奥提审欣然与巴斯克之前,曾征询倚为“智囊”的安琪拉的意见。   安琪拉认为巴斯克相貌威猛,像个硬骨头的好汉,苏宁纤弱姣美,准是个胆小鬼。建议迪奥采用杀鸡儆猴的计策,分别审问巴斯克和苏宁。   迪奥接受了安琪拉的建议,先行审问巴斯克。巴斯克已经发誓做好汉,只能硬着头皮摆出视死如归的架势,任凭迪奥如何威胁利诱也不开口。迪奥勃然大怒,亲自抄鞭行刑,打得巴斯克狼哭鬼嚎,遍身鲜血淋漓。   欣然在屏风背后旁观此情此景,非但不害怕,反而兴高采烈大呼过瘾。   蝴蝶姬不知道欣然是吸血鬼,嗅到血腥气便不受控制的兴奋。握着他的手关切的说:“你脉搏跳得很快,若是实在害怕,咱们先离开这里吧——”   欣然趁机装出胆寒的样子,扑到安琪拉怀里百般挑逗,弄得她娇躯绵软,心如鹿撞。欣然腾出手来将这小骚货的彩裙卷到腰上,拨开一条细绳似的蕾丝内裤,扶着火烫坚挺的大肉棒,不由分说深深插入暖洋洋汁水丰沛的肉穴。   在巴斯克的惨叫声中,欣然在屏风背后狂奸蝴蝶姬。操得这淫妇又爽又怕,很快便攀上高潮,泄身前的刹那,发出垂死挣扎般的呻吟:“坏弟弟……不要这样啊……”   欣然享受着阴精浇“头”的快感,窃笑道:“难道你不爽?”   蝴蝶姬抽泣道:“爽得快发疯了……可是,人家不敢叫嘛……憋得好难受……”   欣然双手托起蝴蝶姬的肥臀,让她小鸟依人的挂在自己身上,螓首恰枕在肩头。   “想叫的时候便咬住我的肩膀,这样就会舒服许多。”   安琪拉睁开湿润的凤目,娇羞的白了欣然一眼,小声细气的道:“这些不用你教我也懂得……可是,人家舍不得咬你嘛。”说着蜜穴紧缩,肥美的淫肉死死咬住大肉棒,再次喷出阴精。   欣然也不坚持,舒爽的把火烫的精液深深打入这妖女体内。两人在狭小的屏风背后紧紧的抱做一团,相互爱抚着享受高潮的极乐。   蝴蝶姬被他玩的欲仙欲死,呻吟道:“你看着好朋友挨打还这么兴奋,简直毫无同情心。”   欣然笑道:“比错怪我了,其实我是非常非常同情巴斯克老兄的,可是转念一想,待会儿轮到我接受拷问,少不得也是一顿暴打,万一被活活打死,岂不是连玩女人的机会都没了?不如趁现在还硬的起来多多享受,免得死后落下遗憾。”   蝴蝶姬笑骂道:“油嘴滑舌的死鬼,倒会狡辩!你的说法,很像死囚在行刑前吃最后一顿丰盛的晚餐——”   欣然在她圆翘的肥臀上拍了一巴掌,放肆的笑道:“没错,臣就是我的‘最后晚餐’。”   “嗯~你好坏哦,就会变着法欺负人~”蝴蝶姬娇嗔的扭动蜂腰,忽然发觉深埋在体内的大肉棒似乎有变硬的趋势,慌忙停止了撒娇,紧搂着欣然的肩膀软语哀求道:“好弟弟,在这里,姐姐不行的……你乖乖听话,不要顶撞殿下,我自会帮你说话,管保你绝不会吃半点苦头……等平安过关……姐姐再陪你荒唐好么?”   欣然微微一笑,含着蝴蝶姬的耳垂腻声道:“全听你的。”   “啊……我的小冤家……”蝴蝶姬情动如火,吻上欣然的唇,发出饥渴的娇喘。   行刑室中的迪奥听到屏风背后传来异动,心想安琪拉在搞什么鬼?于是让侍卫拖走被打得皮开肉绽昏迷不醒的巴斯克,喝道:“安琪拉,臣可以带他出来了。   --------------------------------------------------------------------------------   第二章 结拜记(下)   安琪拉正八爪章鱼似的挂在欣然身上享受高潮的余韵,闻言吓得慌忙跳下来,射精后依然坚挺如初的大肉棒抽离濡湿的骚穴,“滋”的一声,带出淫靡的白沫。   安琪拉也是胆大包天,一面曼声回应迪奥的呼唤,同时双手飞快的整理衣裙,随后蹲在欣然胯下,樱桃小口亲昵的吞下肉棒,将残精舔得干干净净,软绵绵的小手灵巧的把拾掇一新的小弟弟送回裤裆,熟练的提欣然系好腰带。这才牵着他的手走出屏风。   欣然抬头一看,只见对面的交椅上坐着一位身穿军装的狼人青年,手中握着一卷吓人的皮鞭。身材高大健硕,虽然是半兽半人,但容貌即便在人类里头也算得上帅气俊朗。一双剑眉横飞入鬓,淡蓝色的瞳仁炯炯有神,恍若晨星。如此气度非凡的贵族青年,嗓音却尖细干涩,像个太监。   欣然心知此人便是迪奥,心中暗笑,原来被左京老婆割掉小弟弟的倒楣鬼就是他!   迪奥见她拖了这么久才出来,很是不悦,再加上审问巴斯克不顺利,一口恶气全数撒在欣然头上。怒斥道:“小子,你投不投降?”手握皮鞭,只等欣然说一个不字便要行刑。   安琪拉见迪奥脸色不善,不由得忧心忡忡,唯恐那弱不禁风的小冤家逞能挨打。不料欣然根本就没有做好汉的念头,麻利的跪在迪奥脚下,谦卑的谄笑道:“回禀殿下,小人愿意弃暗投明!”   这一下大大出乎迪奥的预料,呆了片刻,丢下皮鞭笑骂道:“老子还以为圣国军人全是铁骨铮铮的好汉,没想到也有叛徒!”   欣然讪笑道:“启禀殿下,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叛徒,所谓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叛变其实也是一种难得的人生历练。”   迪奥哈哈大笑,挥手道:“小龟孙子,嘴倒挺快——给我起来吧!”   欣然心中暗骂“你他妈才是龟孙子”,表面上却装出恭顺的样子,低头哈腰的站在那里。   安琪拉见欣然如此听话,顿时送了一口气,脸上重又出现笑容。不止为何,她对这精灵古怪的美少年始终怀有放不下牵挂,眼下的局面最好不过。   迪奥走上前来,故作亲热的拍拍欣然的肩膀说:“小兄弟,我与你是一见如故啊。”   欣然搔头谄笑道:“我与殿下也是一见如故。”   迪奥正色的说:“说真的,你长得很像我那幼年夭折的亲弟弟,唉……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疼爱他,自从他死后,我的心里总觉得像是缺了什么,时常感到不安,如今见到你,终于了却了这个遗憾。”   欣然气他把自己比作早夭的弟弟,是咒自己早死。暗骂迪奥不是东西,生了儿子没屁眼儿——不对,他已经生不出儿子,那么就咒他得艾滋病好啦!   嘴上却花言巧语的说:“殿下太看得起小人了,小人出身贫贱,怎敢与令弟相提并论,若是小人长相与令弟有几分相似,也全怪小人的父母不知天高地厚,胆敢给卑贱的儿子生了一幅富贵面孔。”   迪奥被他捧得心花怒放,握着欣然的手笑道:“英雄不问出身,只要你跟着我混,保准出人头地!”   欣然谄笑道:“多谢殿下提携,殿下的提拔之恩,小人没齿难忘!”   迪奥抬手喝道:“来人哪,设下香案,我要与苏宁少爷结拜兄弟!”   卫兵摆上香案,迪奥不由分说拉着欣然跪在香案前歃血为盟,磕头结拜。从此便以兄弟相称。时候又设宴,言谈很是亲热。   欣然还有真那么一点感动,觉得迪奥挺有慧眼,居然看得出来自己是大人物。却不知迪奥也是个流氓胚子,平生没有别的能耐,只有两件事最擅长,第一是结拜兄弟,第二是拜干老子。   他在黑狱岛,拜魔尊所罗门为干爹,去了大汉之海,又拜蓝袍孟菲斯为干爹,之前出使香格里拉,把山中老人也加入了干爹之列。唯一的例外是在女人国,他没有找到干老子,却拜了N个干娘。   迪奥的把兄弟也是数一数二的多,比如罗素,就是他的把兄弟,欣然如今也加入了这一行列,在他是平步青云,而迪奥也没安好心,想把他当作一颗安插在圣国军营中的棋子。至于那套“弟弟造夭”云云的说辞,早就用过十八遍了!因此安琪拉旁观两人结拜时一直掩口窃笑,迪奥的那些台词,她熟的几乎能倒背如流。倒是欣然的应对得体出乎她的预料,开心的自言自语:“这胡索?苏宁真是聪明伶俐,三两句话便哄得迪奥殿下兴高采烈……将来准会有一番非凡的作为。”   欣然当了迪奥的小弟,当然要替大哥办事。酒过三巡,迪奥提出让欣然返回圣国边哨,充当罗摩人的间谍。   欣然面有难色,踌躇良久后开出了条件:要求迪奥把巴克斯也放回去,这样就便于掩盖他的间谍身份。   巴斯克这位“圣国之虎”在迪奥眼中根本一文不值,当下答应了欣然的条件,当晚便释放两人。具体事宜交给欣然和安琪拉商量。   安琪拉毛遂自荐,要求做欣然的联络人。迪奥很有些意外,毕竟安琪拉在罗摩军中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军师,何至于屈尊去给一个小小的间谍当联络人。   安琪拉自然有一番借口,诸如边境危机一触即发,应该重视对面的情报云云,说服迪奥点了头。这位野心勃勃的兽人太子却不知道,自己最爱的情妇兼助手已经改投了欣然的怀抱,所谓联络人,不过是假公济私与情郎幽会罢了。   散席后迪奥自有公事,安琪拉留下了与欣然商量“越狱”的明细。既不能显得太假,被巴斯克看出破绽,也不能太当真,否则凭欣然和巴斯克的本领没有可能逃出戒备森严的监牢。   欣然眼珠儿一转,想出一条妙计,凑在安琪拉耳畔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随即回到牢房与巴斯克相会。   巴斯克挨了一顿暴打,痛得趴在地上直哼哼,骂遍了迪奥祖宗八代。见欣然神采飞扬的回来,深感意外。不悦的问:“苏宁小子,你为何没有挨打,难道做了叛徒!”   欣然摇头笑道:“老哥有所不知,我受得刑比你重,你不过是皮肉伤罢了,我却被迪奥那狠心的没卵畜生灌下了火烫的铅汁,几乎把五脏六腑烧焦。”   巴斯克大吃一惊,忍痛爬起来仔细端详欣然,半信半疑的问:“可是你看上去气色不错啊……”   欣然压低嗓音,神情诡秘的说:“我被迪奥丢出来以后,遇见一位奇人,替我治好了内伤,那位奇人还说,今晚便救你我脱困!”   巴斯克喜出望外,追问道:“那位奇人究竟是谁?”   欣然摇头笑道:“现在不能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当晚,就在巴斯克半睡半醒的时候,一位神秘的黑衣人飘进监狱,打昏了狱卒,撬开牢房,不由分说拉着欣然与巴斯克逃出大狱。而后一路狂奔,直到越过边境线才停下脚步。   巴斯克累得气喘如牛,就着月光定楮一看,只见救出自己的是一位身穿仆役黑袍的老太婆,白发苍苍,慈眉善目。   “多谢老人家救命之恩,请问您是——”   老太婆毕恭毕敬的向巴斯克深施一礼,答道:“表少爷,老身来自艾尔曼,乃是罗兰元帅的仆人风麟。”   “啊!风麟大人!!”巴斯克又惊又喜。他当然知道风麟是罗兰最得力的助手,艾尔曼的女市长。听她称自己“表少爷”,不由得满头雾水。吃吃的问:“风麟大人……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罗兰元帅当真承认我是她的表弟?”   这位“风麟”其实是安琪拉乔装,称巴斯克为“表少爷”,也是欣然的授意恶搞。于是郑重其事的说:“表少爷当然是元帅阁下的表弟,阿曼拉达家的族谱上就有你的名讳,老身此次前来,也是因为罗兰元帅听闻表少爷不幸落入贼人之手,十分忧心,特意命我前来搭救。”   “哦……原来是这样……我不是在作梦吧……”巴斯克揉着脑袋,有些神志不清。虽然在人前不肯承认,但他本人却很清楚“表弟”云云全是吹牛,忽然一夜之间牛皮变成了现实,难免有些不知所措。   “风麟”又告诉巴斯克,她一直在镔铁城卧底,伪装成蝴蝶馆中烧饭的老婆婆,借机打探敌情,她的身份是军事机密,万万不可走漏风声。   巴斯克一口答应,感激的问:“风麟大人,我们能帮得上忙吗?”   安琪拉笑道:“我来回镔铁城与艾尔曼传递消息,殊为不易,正要烦劳表少爷代为联络,不过表少爷镇守边关日理万机,此事就不必亲自过问了,有我和苏宁少爷负责便可。”转向苏宁,笑道:“今后我会常来军营找你联络,少爷可要事先告知麾下军士,不要把我这个老太婆当成奸细抓起来。”   欣然也一语双关的笑道:“婆婆尽管放心,在下一定备下美酒扫榻以待。”   安琪拉闻言春心荡漾,风情万种的白了欣然一眼,吃吃娇笑。忽然发觉巴斯克还在一旁,忙掩口轻咳,正色的说:“表少爷、苏宁少爷,老身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巴斯克洋洋得意的回到军营。逢人便说此行的奇遇,隐去挨打一节不提,着力夸大了自己在迪奥面前如何慷慨陈辞视死如归,最终令罗摩太子自惭形秽,向他赔礼道歉,奉为上宾。   还说迪奥十二分的崇拜他巴斯克大人,愿意以罗摩三军统帅的宝座让贤,挽留他替罗摩人效力。然而他巴斯克大人何等的申明大义英雄盖世视名利如粪土,当即言辞拒绝了迪奥的利诱,并力陈两国交战的利害,勒令他三日之内退军投降。   说到此处,巴斯克话锋一转,深为惋惜的叹道:“迪奥这个人,应该说还是有些英雄气概的,否则也不会对本老爷一见钟情惊为天人,可惜毕竟改不了禽兽习气,勇武有余,聪明不足,竟然不敢接受我的诤言,反而恼羞成怒,把我软禁在美女如云的蝴蝶馆中,妄图用美色来软化我巴斯克大人!你们想想,我巴斯克是什么人?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当然不会被区区美人计蒙骗,纵是罗摩第一美人……哦,苏宁小子说她是第二美人,总之就是那位艳名冠盖北国的蝴蝶姬,亲自投怀送抱,我老人家照样作怀不乱!”   这时有人问:“那么大人又是怎么脱险的呢?”   巴斯克得意的满脸放光,神秘兮兮的说:“凭我巴斯克大人的本领,脱困自然是小事一桩,只是还要救出二连的笨蛋苏宁,难免有些棘手,就在我苦思万全之计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人,你们猜是谁?哈哈,我就知道你们猜不出,实不相瞒,那人就是著名的艾尔曼市长风麟大人!怎么,你们不相信?告诉你们吧,风麟大人是奉了我表姐的命令前来搭救本老爷——她还口口声声的称我为‘表少爷’呢!走着瞧吧,我巴斯克大人飞黄腾达的日子就快来了——哇哈哈哈哈~~”   且说欣然回到军营。刚进门便见沙王冲过来,一下子把他抱在怀里,关切的问:“老公……一晚上没回家,沙王担心死了……”欣然在女巨魔的光头上响亮的吻了一下,笑道:“小乖乖~老爷我曲线救国去啦!”   “哦~曲线救国是什么……可以吃吗?”   “好吃的很!”   “唔……下次,老公也带我去吃好么?人家……舍不得离开你……”   欣然无限爱怜的抚摸着沙王的脸蛋儿,柔声道:“对不起,下次出门,我一定会事先告诉你们。”   “哼!总算你还有点良心,”尤丽亚跟出来,幽怨的盯着一夜不归的主人,“说什么曲线救国,我看你哪,准又是跑出去玩女人了吧。”   欣然搔头羞笑道:“嘿嘿……尤丽亚,这件事先不谈,我快饿死了,快给我做些好吃的点心,求了~”   “唉,撒娇的小男孩儿主人,真拿你没办法。”尤丽亚笑着回了厨房。与此同时,朱诺则悄悄的溜出来,拉着沙王一同去厨房与尤丽亚相会,添油加醋的把欣然昨夜的风流行径讲述了一番。三女醋意大发,于是欣然的蛋糕里便有了三份的盐,咸得他一整天说不出话来,活象被掐住脖子的病猫。   不过好景不长,次日一早,欣然感到嗓子疼痛减轻,便兴高采烈的唱歌庆祝。   “操他!谁这么缺德啊?”   “‘乌鸦’苏宁回来了……”   “唉,听他唱歌,还不如往我耳朵里灌硫酸呢。”   “放炮也没有这么吵吧?”   “听到这全世界最变态的歌声,我忽然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真要命啊,让我去死吧~”   包括沙王、朱诺和尤丽亚在内,整个军营被欣然的“伟大歌声”吵了个人仰马翻。愤怒的姑娘们手持盐瓶冲入营房,打算教训不讲公德的小主人,不料欣然早已逃之夭夭了。   “伟大歌声”离开军营,继续飘荡在通往艾尔曼的公路上空,伴随着美丽的“夜莺”飞往艾尔曼。   当晚黄昏,欣然回到艾尔曼元帅府,把镔铁城之行的际遇向罗兰做了翔实的汇报。包括与“蝴蝶姬”安琪拉的交往则一语带过,只说是“负责监视自己的人”。饶是如此,兰兰仍少不了猛吃飞醋。在授权欣然以双重间谍的身份继续在前线活动的同时,也警告他必须恪守圣国军人的操守,不为敌人的金钱——尤其是美色所动!   欣然表面上答应的很好,心里却不以为然。在他看来,间谍这个职业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泡到敌对派系的美女。况且圣国军谍报部给他的代号是“007”……果真不近女色,反倒名不副实。   --------------------------------------------------------------------------------   第三章 刺杀记   且说迪奥自从在镔铁城中与欣然有过一面之缘,很快便把新结拜的“义弟”抛到九霄云外。他对苏宁这个小小的哨兵连长,既不完全信任,更谈不上看重。然而一次意外的遭遇,却使他终于决定重用苏宁……来龙去脉,还要从头说起。   自从“蝴蝶姬”安琪拉与欣然勾搭成奸以后,便对这伶俐乖巧的美少年青眼有加,时常趁夜半无人潜入军营与欣然幽会。   安琪拉此时早已被欣然迷得神魂颠倒,言谈也不再拘谨,无心中透露了不少军事机密。   欣然从安琪拉口中得知迪奥明天要去温泉洗澡。迪奥因为身体有残疾,所以洗澡的时候特生怕被人发现自己不是完整的男人,绝不带随从同行。   欣然暗记在心。暗想迪奥是罗摩王国的一根顶梁柱,任其坐大对圣国不利,如能找个机会干掉他是最好不过,免得罗兰为了边境的局面殚精竭虑。   如果让欣然去找迪奥单挑,哪怕实力在对方之上,他也绝对不肯,因为这不符合他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功的原则。因此,这次暗杀迪奥的行动,他特别找了一位帮手,就是巴斯克。   巴斯克这个人,可以说是草包一只,欣然对此心智肚明。然而草包同时也是上好的挡箭牌,欣然现在的身份不适合出风头,只能在幕后策划,让巴斯克当枪手。这倒谈不上谁利用谁,想要出人头地,就得付出相当的代价,换一个角度想,只有欣然在背后推上一把,巴斯克才能走出了吹牛大王的不光彩角色,成为真正的风云人物。   事不宜迟,欣然当晚就去找巴斯克,故作神秘的说:“巴斯克老兄,我们发达的机会终于来了!”   巴斯克惊喜的追问:“快说说,是什么好事?”   欣然压低嗓音说:“刚才风麟大人传来消息,迪奥将会于明日清晨出现在边境山某处温泉,地点我已经找到了,正是一处杀人灭口的绝佳场所。”   巴斯克吃了一惊,试探的问:“你小子该不会是想刺杀迪奥吧?”   “难道你不想干掉他?巴斯克老兄,别忘了当初在镔铁城,是谁让你饱受耻辱,”欣然用上了激将法。   巴斯克果然满面怒色,拍案喝道:“老子定要亲手宰了迪奥这个王八蛋,方能一雪我心头之恨!”   欣然趁势说道:“老兄很应该鼓起勇气把复仇的念头付诸行动,你想想,风麟大人为什么要把消息透露给我们?还不是想给你这这位‘表少爷’一个立功的大好机会?”   “的确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是……贸然行事,恐怕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啊,”巴斯克被欣然说得有些心动了。   欣然嘿嘿奸笑道:“老兄尽管方宽心,屠狼大计,我已经策划的天衣无缝,只需借助‘圣国之虎’的铁拳,痛快淋漓的殴打迪奥那个没卵王八!”   巴斯克虽是个莽汉,可不是傻瓜,面有愧色的说:“白狼迪奥是罗摩最强武士,绝技‘寒冰神掌’在天下武术家排行榜上名列第六!这么强的对手,即便是我巴斯克大人也仅有八成的胜算啊,老弟你是知道我的,没有十成把握,我轻易不会出手。”   “老兄尽管放宽心,你有八成把握,我也有两成把握,咱俩加起来,就有十成啦!”   “这种事不能简单相加吧……”   欣然窃笑着在巴斯克耳畔窃窃私语,说出计划,终于说服巴斯克化忧为喜,答应与他一道执行暗杀迪奥的大计。   “寒冷的冬天,泡在温暖的泉水里,品上一杯美酒,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啊……要是有位可爱的姑娘相伴鸳鸯戏水,就更加完美了,是不是啊,巴斯克老兄。”欣然头顶木盆,手捻酒杯,惬意的叹了口气。   “阿嚏、阿嚏!”   “咦?巴斯克老兄,你很冷吗?”   “屁话!大冷天跑来洗澡,不感冒才怪!”巴斯克全身缩进白雾迷漫的温泉,见欣然如此自在,很是嫉妒,悻悻的说,“还他妈的鸳鸯戏水,迪奥再不来,我们就要变成冰棍啦!你是不是希望天上飞来一群白天鹅,落在水中变成美貌的仙女,然后你趁机藏了人家的衣服,强迫人家当老婆?”   欣然笑道:“这个故事老得掉了牙,我其实更希望仙女藏了我们的衣服,非要嫁给我们不可——咦,快瞧,那边可不是来了一位仙女?”   巴斯克循着欣然的指向望去,怒道:“闭上你的乌鸦嘴——那是个男的!”   欣然摇着指头笑道:“我们都错了,他既不是女人,也不是男人。”说着从木盆里拿出白毛巾蒙在脸上,起身上岸穿衣。   巴斯克盯着来人看了半晌,忽然紧张的叫道:“妈的!是迪奥——老弟,你在干什么?”   欣然已经穿好了衣服,正在把一种盛在酒瓶中的红色药水倒入温泉,而后鬼鬼祟祟的藏在一块岩石背后,朝巴斯克比了个Y字手势,窃笑道:“巴斯克老兄,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喂!你他妈的……”   话音方落,迪奥牵着马走到泉边,看见有人捷足先登,不免有些扫兴。然而他此时并没有觉察出危险的气息,毕竟温泉是公用的,谁都可以来。   迪奥拴好马,傲慢的命令巴斯克:“小子,抓紧时间,三分钟后让出温泉。”   巴斯克色厉内荏的嚷道:“你是什么鬼东西,凭什么我要把温泉让给你?”   “鄙人乃是罗摩皇储,你是什么人?”   “呸!罗摩太子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是堂堂的……‘圣国之虎’巴斯克大人!”   “哼!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如果你不服气,就出来送死吧!”迪奥早就忘了曾经审问过巴斯克。   巴斯克正要发作,却被欣然拦住。捏着嗓子谄笑道:“我等不知道太子殿下驾临,冒犯之处,尚请恕罪。”说罢拽着衣衫不整的巴斯克逃出温泉。   迪奥哈哈大笑,轻蔑的说:“原来圣国军士全是胆小鬼,被老子一句话就吓得光着屁股开溜!”洋洋得意的更衣入浴。   欣然和巴斯克躲在不远处的山岩下,窥伺迪奥。   巴斯克不耐烦的说:“苏宁小子,男人洗澡有什么好看,你若算个男子汉,就跟我并肩作战,冲上去宰了迪奥那个狂妄自大的混球!”   欣然摇头笑道:“不要着急,我在等药力发作。”   “什么药力发作?”巴斯克迷惑的问。   欣然亮出那只空药瓶,邪恶的笑道:“强烈麻药‘十步倒’,一滴便可麻倒一头牛,我这里足有一公升,哼哼~迪奥很快就会变成一条死鱼——”   “哈哈哈哈~不愧是狡猾的乌鸦小子,果然还是你有办法——哎?不对啊……”巴斯克的笑容僵在脸上,抓住欣然的手腕恐慌的问,“我记得你撒麻药的时候我也在温泉里,难道说……”   “哦,巴斯克老兄,从温泉到这里,你一共走了多少步?”   “呃……拿我当实验品……你好歹毒……”巴斯克软绵绵的滩倒在地上。   欣然满意的笑道:“‘十步倒’果然名不虚传,十个银币没白花。”掏出一粒药丸,塞入巴斯克口中。   “这是解药,吃下去就没事了。”   解药很快见效,巴斯克一跃而起,揪住欣然的衣领正要发作。忽听温泉中传来一声怒吼:“狡猾的畜生!竟敢暗算老子——”扭头一看,只见泉上水花飞溅,迪奥赤身裸体的跃了出来。盘膝端坐在湖畔,运气逼毒。只见他头上升起一团水雾,夹杂着的褐色絮状浊物,就是逼出体外的麻药。   巴斯克大吃一惊,急忙问欣然:“老弟,麻药失灵了,我们怎么办?”   欣然也没想到迪奥内功如此深厚,等他逼毒成功,再想动手就来不及了。于是塞给巴斯克一根棒球棍,推他出去打落水狗。   巴斯克壮着胆子绕到迪奥身后,挥棒猛击后脑。   “喝!”迪奥一声怒吼,运起寒冰神功护在体外。   球棒尚在半尺之外便遇到了极大的阻力,巴斯克双手一麻,被反冲回来的强大力道撞得倒飞回来,摔在欣然脚下,痛得哀哀惨叫。   欣然拾起他手中的球棒一看,只见上面结了厚厚的一层霜花,触手冰凉。   (好邪门的内功……)欣然心中暗惊。眼珠儿一转,有了主意。取出封印魔石,念诵咒语。   一道黑烟自魔石中喷涌而出,化作大群吸血蝙蝠,扑向迪奥。”   迪奥正在专心逼毒,根本无暇抵挡外敌,转眼便被蝙蝠叮了数口,痛得厉声怒吼。不得已暂停逼毒,起身推出一道寒冰气墙,将近处的蝙蝠冻成冰块。然而蝙蝠实在太多,杀不胜杀,迪奥妄动真气,无疑是饮鸩止渴,反而加快了体内麻药的挥发,很快便头晕目眩,支撑不住滩倒在地。   欣然收回吸血蝙蝠,拍着巴斯克的肩膀说:“老兄,机会来了,快去干掉迪奥。”   巴斯克吃了一次苦头,不敢贸然上前,狐疑的盯着欣然问道:“老弟,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动手,还有,你在脸上蒙一条鬼毛巾是什么意思?”   欣然从木盆里拿出一个东西,笑问巴斯克:“老兄,可认得这玩意儿?”   “照相机谁不知道。”   “我不出手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工作,当大英雄巴斯克诛杀白狼迪奥的时候,我将用这部照相机拍下历史的一刻,你的英姿和迪奥的丑态,都将由此立下存照,百年之后,后世子孙们拿到这张照片,仍会为你今日搏杀迪奥的壮举获得最直观的感动,老兄,你能说我的工作不重要?至于蒙住面孔,是为了避免万一我的形象出现在照片中,抢了你老兄的光辉形象——”   巴斯克深为感动,拍着欣然的肩膀说:“老弟真是用心良苦,我很感激你为我所作的一切——”   欣然肃然道:“誓死追随巴斯克大人,便是小弟的荣耀!”   巴斯克满意的笑道:“很好,你就在这里给我拍照,记住,一定要展现我巴斯克大人身上最具魅力的一面,要让姑娘们为我的雄姿发出尖叫,更要让男人们拜倒在我的王者之风下。”说罢走到奄奄一息的迪奥跟前,先试探的踢了他一脚。见没有反抗,这才放心大胆的拳打脚踢。   口中骂道:“没卵子的畜生,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哼,你这头阉狼想跟我‘圣国之虎’巴斯克大人斗,注定要一败涂地啊!”说罢抬脚凶狠的踩在迪奥脸上,双手叉腰昂首挺胸,面对相机摆出一幅趾高气扬的架势。闪光灯一亮,“圣国之虎”巴斯克的英姿在底片上定了格。   巴斯克意犹未尽,又摆出许多造型让欣然拍照,很快用光了一卷胶卷。欣然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埋头换胶卷。巴斯克则坐在迪奥背上歇息。   欣然正要把胶卷塞进相机,忽然听见巴斯克放声惊叫。   “哇啊——你还活着!?”   接着一团黑影横飞过来,砰的一声摔在欣然脚下。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巴斯克,如今却硬梆梆的躺在地上,活象一条冻鱼。   “巴斯克老兄,你怎么了?”   巴斯克紧握着欣然的手,吃力的说:“他妈的……老弟,替我报仇……”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欣然连忙打出一道真气,护住巴斯克的心脉免遭霸道的冻气所侵。转身望向湖畔,却见徐徐站起身来,满脸怨毒之色。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他已经成功逼出了体内的麻药。   “什么狗屁‘十步倒’,一点也不灵嘛,还得老子亲自动手……”欣然摇头叹气,深感十个银币花得不值。   紧了紧蒙面巾,欣然缓步走出山岩。现在没有第三者在场,无需伪装,气势与适才相比发生了天壤之别。   迪奥见一位气度雍容的白衣蒙面人半路杀出,不由得吃了一惊。喝道:“阁下是何方神圣,与我迪奥是敌是友?”   欣然冷哼一声,傲然道:“老子便是名动江湖威震中洲的‘屠狼大侠’,是敌是友,要看你是人还是畜生。”   迪奥脸色一变,心知神秘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咬牙切齿道:“混账东西——纳命来!”劈面一掌猛击欣然面门,奇寒无比的冻气随之喷涌而来。温度突然降低,空气中的水滴凝结成了冰晶,仿佛不可胜数的小钻石悬浮在半空中,被冻气激起的狂风吹得满天飘舞,在冬日的晨光下折射出七彩霓虹,绚丽之中暗藏无限杀机。   这就是名震天下的“寒冰神掌”!   欣然一见“寒冰神掌”的声势,就知道迪奥是他出道以来遭遇过的最强敌手。不敢轻敌,及时打出一记“黑洞拳”,挡住寒冰神掌潮水般的攻势。   吞噬万物的虚天魔功与绝对零度的寒冰神功对撞,激出了令山谷不堪重负的爆鸣。群山为之颤抖,泉水也被流散的寒冰真气冻结,几秒钟前还泛起氤氲的温热泉水表面,如今却凝结出半尺厚的冰层。   靠近欣然的山岩也被溃散成次元碎片的黑洞空间吞没,殒没在宇宙尽处。   第一次对招,黑洞拳与寒冰神掌势均力敌。   欣然傲然卓立,嘴角泛起轻松的微笑。迪奥却面露惊惧。他已经使出了九成功力,而对手看起来还没有认真起来。   的确,欣然只使出了七成功力。   然而另一方面,欣然也不敢低估迪奥。刚才寒冰神掌带来的罡风奇寒无比,几乎把浑身血管冻结,至今仍叫苦不迭。   寒冰神掌在中洲武术排行榜上名列第六,自非浪得虚名。   这门罗摩王室秘传的绝技的突出特点就是越打越冷。初一交手,你也许觉得寒冰神掌不过如此,可是打着打着就会突然发现周围的气温正在直线下降,在低温环境下,人体的机能变得越来越迟钝,寒冰神掌的威力却如虎添翼越发强悍。如此此消彼长,欣然虽然内力稍胜迪奥,却难免落入下风。   欣然见事不妙,情知击败迪奥只有一个办法……于是撤身飞退,双手同时发动虚天魔功吸字决与放字诀,两团旋向相反的黑色气轮环绕双掌流动。   迪奥不知天高地厚,贸然追了上去。却见对手突然打出一道威力无穷的气流,宛如怒涛排壑喷涌而来。   迪奥吓得亡魂顿冒,慌忙提起十二重寒冰神功,在胸前凝成一面巨大的冰盾,试图抵挡这毁灭性的打击。   然而一切抵抗面对虚天魔功的最高奥义“毁天灭地拳”都显得不堪一击,漆黑的气流只在冰盾前凝滞了十分之一秒,旋即击破。   “迪奥,变成光吧——”欣然吼出了宣判白狼灭日的呐喊。   迪奥脸色惨白,死亡破体而入的刹那,他几乎感到自己的肉体分解成了无数细小的颗粒,变成金色的光流,消散在无穷无尽的宇宙尽头……   千钧一发之际,三条人影突然闯入战团。左侧身段惹火的女子娇叱道:“天欲销魂镜!”挥手打出一面粉红色的椭圆形气盾,抢在毁天灭地拳爆发之前护住了迪奥。   “空间折叠术!”   右侧的白袍法师高举魔杖射出一道奇异的白光,宛如切裂次元的魔法利刃,把欣然的拳劲与迪奥身体之间不足一尺的空间扭曲,在方寸之地形成了无数道几乎垂直的空间褶皱,这样一来无形中大大增加了拳劲与迪奥之间的路程,为营救迪奥争取了时间。   真正执行救人任务的既不是那精通“天欲销魂功”的北极魔女,也不是白衣魔法师,而是一个欣然几乎没有觉察到的浅淡白影。   “忍法?李代桃僵!”   直到迪奥背后传来中年男子沉郁的怒吼,欣然才惊觉到对方还藏着一个厉害角色。   砰——   遇到层层阻碍的毁天灭地拳终于击破了防御力不逊于“寒冰盾”的“天欲销魂镜”,越过空间褶皱,击中满面错愕的迪奥。然而他的身体却在中拳的刹那变成了一根树桩,在摧毁一切的拳劲下分解成物质颗粒。   “忍法?烈火疾风!”   一团大火突然冲天而起,包围了迪奥与三名神秘来客。   欣然迫于火势威胁,不得不退出战圈。回头再看,惊讶的发现那火竟然是冷的。好奇的走上去触摸火苗,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块红色的绸子在风中飘舞……与此同时,迪奥已经被三位神秘高手救走了。   “哈!好狡猾的家伙……”欣然计划失败,反而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既然迪奥有如此厉害的帮凶,那么今后的交锋一定会更加好玩——他简直有点等不及了。   --------------------------------------------------------------------------------   第四章 幽会记   欣然带着速冻带鱼似的巴斯克回到军营,让尤丽亚熬了一碗浓浓的姜汤给他灌下去,驱除体内的寒气。   巴斯克悠悠醒来,见身在军营,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命大。他隐约记得有人击退了迪奥,便问欣然是谁出手相救。   欣然早就想好了说辞:“是一位偶然路过的圣骑士,说是姓苏……”   巴斯克大吃一惊,紧握住欣然的手问:“就是那位击杀黑狱魔尊、慑服巨蝎女皇、横扫蓝袍孟菲斯的微笑骑士?”   欣然笑道:“不错,正是那位微笑骑士。”   巴斯克困惑的说:“我听说苏骑士眼下在艾尔曼,怎么突然跑到咱们前线来了?”   欣然耸肩无奈的说:“圣骑士的行踪,我等小兵怎能理解,也许是前来侦察敌情吧。”   巴斯克喃喃的说:“这可是件大事……咱们得好好得招待骑士阁下啊!倘若有幸结识了这位少年英雄,你我飞黄腾达的日子就不远了!”   欣然笑道:“老兄有所不知,苏骑士特地交代我不要声张,免得走漏了风声,传到对面的兽人那里,破坏了他的计划。”   巴斯克点头称是,羡慕的说:“你小子真他妈的走了狗屎运!竟然有幸见到苏骑士……唉,我如果不是一时大意,中了迪奥那没卵子畜生的暗算,如今肯定在和苏骑士喝酒谈心哩。”   欣然笑着肠子打结,暗想你老兄不是一直在跟苏骑士喝酒谈心吗?一本正经的说:“老兄,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没有跟你说——苏骑士特别在我面前提起了你,还说对你很是景仰。”   巴斯克大吃一惊,指着自己的鼻子结结巴巴的说:“什么、你说什么?苏骑士、景仰我?”   “是啊,苏骑士说这次他从艾尔曼出发时,受了罗兰元帅的托付,特地探望你这位‘元帅的表弟’,还说罗兰元帅对你很是期许,夸你是百年一见的军事天才,不日便会立下大功,晋升将军亦指日可待。”   巴斯克美得满脸放光,吃吃的追问:“真的?你说的都是真的?”   欣然笑道:“确是苏骑士亲口所说,我可没有胆子扯谎。”   巴斯克欢天喜地的问:“我就知道表姐最好,绝不会让我这块金镶玉埋没在小小的哨兵连!你瞧,我可不就要发迹了?老弟,快告诉我,苏骑士还说了什么?”   欣然清清嗓子,继续扯淡:“苏骑士还说,今日目睹了你勇斗白狼,很是佩服,圣国数十万军人,只有你老兄算得上真正的男子汉,虽然最后棋差一招,遭了迪奥暗算,但这并不能掩盖你的英雄风范,你的碧血丹心,还有你的大智大勇,足以彪炳日月,名垂青史。”   巴斯克哈哈大笑,拍着毛茸茸的胸膛得意的叫道:“你看,我的确没有吹牛吧!所谓英雄惜英雄,你们这些平庸之辈无法理解我巴斯克大人,只有苏骑士那样的大英雄才懂得我的价值!”   欣然忍着笑附和道:“没错!本来之前我觉得老兄你算不上十二分出色的人物,不过经过苏骑士的点拨,我才茅塞顿开——哇呀呀,巴斯克大人,一位伟人,一位英雄,不就好端端的坐在我面前吗?来,巴斯克阁下,小弟敬你一杯!干——”   “干!”巴斯克一饮而尽,乐得合不拢嘴,语气也陡然变得傲慢起来,“小弟啊,苏骑士有没有告诉你,什么时候过来拜访我啊?”   欣然笑道:“苏骑士说,本来是想亲自登门拜访的,可是公务繁忙且要保密,实在不方便露面,如果老兄有空,请于两天后的黄昏时分前往边境峰,他将在那里与你会晤。”   巴斯克点头道:“苏骑士考虑的很周到,幽静的边境峰正适合我等英雄会晤,免得两雄相会时散发出惊天动地的王者之风吓到你们这些凡人。”   欣然开怀大笑,随便奉承了巴斯克几句,告辞回营。   欣然回到军营,正在床上与美丽的女仆们胡闹。忽听门外有人来报,说是一位自称姓“风”的女人求见。   “来得倒快……”欣然微微一笑,拍拍正在替自己吹箫的小母马说,“尤丽亚,带她进来。”   尤丽亚被打断享乐,不悦的呻吟了一声,起身披上睡袍,出去招呼不速之客进帐详谈。   来客正是冒充风麟的安琪拉。她正为迪奥遇刺的事犯愁,特地前来找欣然打探消息。   走进卧室一看,却见心上人正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一位肤色翠绿的女巨人面对房门胯坐在他身上,有节奏的扭腰摆臀,美好的鹅蛋脸上蒙着可爱的红晕,眼帘低垂,口中发出性感的呢喃:“老公……好棒哦……小乖乖好快乐……”   再看两人的下体,正做着最紧密的结合。男人的大肉棒在女巨魔与体形相比反常的小巧的嫩穴中猛烈抽插,带出一股股透明的淫水,把两人的性器润滑的闪闪发光。   安琪拉与欣然多次偷情,却还是头一回撞上他与侍妾相好,不由得俏脸羞红,站在那里手足无措。她不好意思看活春宫,可激烈交合的音乐和女人的叫床声却无法拒绝,很快便听女人尖声悲鸣,仿佛受了难言的痛苦。   床上经验丰富的蝴蝶姬一听便知这巨人小妞儿被心上人操得泄了身。抬头一看,沙王果然背肌紧绷,形状优美的肥臀一抖一抖的承受着精液射击的极乐。   射精后的欣然显得有些忧伤,枕着双臂靠在床头,散发出一股颓废的魅力,吸引着蝴蝶姬情不自禁的走向他。   欣然牵着蝴蝶姬的小手,让这午夜淫奔的荡妇坐在自己身边。笑道:“老板娘,这么晚了,你不去陪我大哥睡觉,跑到我这里有何贵干啊?”与此同时,一丝不挂的沙王也对客人的到访毫不在意,一心一意的趴在老公胯下吮食残精,舔的啧啧作响,好像小狗在喝牛奶。   安琪拉在同样一丝不挂的尤丽亚服侍下脱掉伪装和外衣,只穿着性感的花边内裤和半罩杯文胸坐在欣然怀里,夸张得叹道:“唉,别提了,太子殿下今天撞了邪,恐怕一夜睡不好啦。”说着便把迪奥温泉遇刺的事告知欣然。   其实哪还用她说,作为此次事件的主谋兼刺客,欣然可比安琪拉知道的更多。漫不经心的说:“大哥运气好没有死掉,臣也犯不着提心吊胆,我等小人物罢了,不值得刺客辛苦,咱们还是尽情享乐吧。”说着捧起安琪拉的粉脸热烈亲吻。   安琪拉被他吻得娇喘咻咻,豪放的解除了最后的武装,俏生生的扶着欣然的肩膀站起来,摇晃着小蛮腰,平滑如玉的小腹贴在情郎脸上亲昵的揉蹭。   “亲爱的……咱们今晚怎么玩?”安琪拉眯着眼楮,春情难耐的娇哼道。   欣然在她胯下摸了一把,将滑溜溜的淫水摸在伺立一旁的尤丽亚脸上。笑道:“今晚就玩一龙三凤!”   尤丽亚和沙王早就习惯了欣然的荒唐,只有苦笑顺从的份儿。安琪拉虽然有些害羞,但她好歹也是罗摩国的头名花魁,风流亦不在欣然之下,一旦与尤丽亚、沙王熟悉起来,便恢复了淫妇本色,豪放的坐在欣然怀里,亲嘴调情。   欣然让安琪拉撅起屁股趴在床上,肚子下面垫了一只枕头,使藏在黑森林中的那块肥美鲜肉暴露在灯光之下,挺起长枪奋勇插入,同时让沙王仰躺在安琪拉胯下,爱抚、亲吻两人的性器,吃安琪拉的超级淫豆,召唤出红魔女也加入床伴的行列,玩“推火车”。   这一次,欣然让身材最健硕的沙王当火车,仰面躺在床上,尤丽亚扶着沙王修长的大腿,趴在她的胯下卖弄灵巧的粉舌,手指也没闲着,在她的敏感地带上尽情游走,弄得沙王畅美无比,练练喷精。   五个人从床头排到床尾,好似一列肉体横陈的火车。   欣然顺次望去,叹道:“好一群美肉儿,恐怕是世界上最迷人的火车了。”   长达两个小时的群交最终结束时,四位美人儿的肚子里全都储满了欣然的精液,一个个被滋润的娇艳雨滴。或抱肩或搂腿,缠在欣然身上献媚撒娇,银铃般的笑声此起彼伏,莺莺细语宛如丝竹。   欣然躺在粉弯玉股交织成的脂粉阵,美得心花怒放。心想老子来当哨兵果然是英明的选择!身在艾尔曼的罗兰倘若得知欣然眼下的荒唐生活,准会后悔派他回前线。   美美的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性爱大餐,安琪拉的精神松弛下来,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便问欣然,圣国军中可有一位拥有在武术家排行榜上名列前五的实力,而且精通魔道武术的青年高手。   欣然装傻道:“老板娘,臣有没有搞错,我们圣国军都是正派人,怎么会去学魔道武术,况且,中洲排名前五的武术家尽人皆知,其中并没有四十岁以下的人。”   安琪拉愁容满面的说:“我也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可确实存在这个一位神秘高手,就在今天早上,我曾与他在边境山温泉交手——”   欣然故作吃惊的握住安琪拉的手,关切的问:“比跟如此厉害的家伙交手,竟然毫发误伤,安琪拉姐姐,臣的武功岂非还要在他之上?”   安琪拉嗤嗤娇笑,拍拍欣然的手说:“傻弟弟,我的武功比那人差远了,我们是四个打一个。”   欣然笑道:“姐姐的武功那么好,居然打不过一个不敢见人的家伙,准是受了同伴的拖累。”   安琪拉摇头羞笑道:“傻小子,你根本就没见过我与人打架,怎么就一口咬定我武功高强?再说,我的伙伴绝对不差!迪奥太子就不必说了,另外两人也是与我同列‘白色三连星’的高手,一位精通忍术,另一位则是大魔法师。”   欣然把安琪拉的话与今晨的遭遇战相印证,心知安琪拉就是那位施展“天欲销魂镜”的白衣女子,由此观之,她果然是魔母贝拉的门下,另外两人却不知是何来历。   “迪奥大哥的寒冰神掌也不是那神秘人的对手?”   安琪拉沉声道:“虽然很难接受,可这就是事实,如果不是我们‘白色三连星’及时出手搭救,迪奥殿下恐怕难逃神秘人的毒手。”   这是欣然第二次听她说起“白色三连星”这一别致的绰号,好奇的问:“‘白色三连星’是什么?”   安琪拉笑道:“白色三连星,是指迪奥殿下倚为股肱的三员大将,其中一个就是我,专门负责情报系统,还有两人也各有专长……”说到这里欲言又止,难为情的说,“不是姐姐不信任你,实在是事关重大,不敢轻易透露,况且,你知道这些也没有好处。”   欣然不好追问,以退为进的的抱怨道:“哼!潮和大哥都看不起我……不知等到那一天我才能成为一颗‘星’。”   安琪拉嫣然一笑,腻在心上人怀里柔声道:“亲爱的,你就是我的太阳,比什么星星都更加明亮。”   欣然被她的情话感动,心情转好,搂着安琪拉问:“比这次来,就是要我打听神秘高手的身份?”   安琪拉严肃的说:“此人的存在对我国构成了极大的威胁,迪奥殿下决心不惜一切代价除掉他!”复又紧握住欣然的手,满脸期待的鼓励道,“好弟弟,如果你能在这件事上立下大功,一定会让殿下刮目相看,届时‘三连星’就会变成‘四连星’。”   欣然心中冷笑,表面上却装作受了利诱,跃跃欲试的说:“安琪拉姐姐,臣类神秘人的相关数据给我,任何一处明细也不能漏下,我会尽力帮查。”   安琪拉满意的笑道:“不愧是我蝴蝶姬看中的男人,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可惜我对神秘人也所知不多,交手是在温泉附近,由于雾气浓重,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面貌,只能隐约感觉出他的年纪不是很大,绝不会超过三十岁,身材偏瘦,穿着圣国的军装……”   欣然苦笑道:“比说得这些特征太空泛了,根本无从找起。”   安琪拉叹道:“如果那么容易就能搞定,我也不会来求你了……对了,那神秘人的武功非常奇怪,挥出的真气是罕见的黑色,有着恐怖的引力,据我判断,应属魔道武学。”   欣然若有所思的说:“我对武术了解不多,但也知道,世上能够胜过寒冰神掌的武功不管正道还是魔道都寥寥无几,根据的推测,那人若非北极魔母的门下,就很可能是来自黑暗大陆的鬼族高手。”   安琪拉摇头道:“神秘人绝非魔母门下,他的武功走的是刚柔并济的路子,与纯粹阴柔的北极武学全然不同,若说他是鬼族,为何能在阳光下生存?”   欣然笑道:“我不过是胡乱猜测罢了,现在也没有什么头绪,臣明天晚上再来,我会把调查的结果做个汇报。”   “好吧,明天再见。”安琪拉恋恋不舍的起床穿衣。   --------------------------------------------------------------------------------   第五章 三连星   欣然送她出了营地,回到卧室,打开从艾尔曼情报处借来的军用计算机,调出机密情报库,搜索迪奥与白色三连星的数据。   短暂的等待之后,屏幕上弹出一排文字。   迪奥?齐格弗里德——保密级别:机密。   欣然满意的一笑,向后翻页。圣国军方的情报部也不是吃干饭的,数据收集的相当完备。从迪奥的出生至今,三十五年来事无巨细,一笔笔皆记录在案。其中有一些比较著名的事件,欣然是早就知道的。比如罗摩的老国王酗酒如命,自从生下迪奥,就再也没有其它子嗣。比如迪奥与罗摩宰相兼太师花无忌一家的恩怨,小弟弟被霸王花一刀切掉的糗事,当然也不会漏下。   然而还有一些值得深思的情报,是欣然从前闻所未闻的。情报显示,迪奥不但是军事将领,更是一位成功的外交家。与之相反,欣然则是一个成功的破坏专家。自从他出道以来,仿佛是命运作祟,所做的每一件大事几乎都在直接打击迪奥和他的盟友。   比如青铜山剿匪,不但断绝了迪奥诱拐圣国妇女的路线,更直接促发了两国兵戎相见的局面。   后来遭遇的黑狱海盗,也是迪奥的盟友,欣然干掉了所罗门,收回黑狱矿山,等于切断了迪奥的晶石补给线,一夜之间罗摩境内晶石的价格连番数倍,军工生产遭到严重打击。   就在不久前,欣然与凯瑟琳订立盟约,收复了试图叛乱的巨蝎王国。这对迪奥无疑是最沉重的打击,因为他一直视凯瑟琳为最有力的盟友。   以此观之,欣然完全可以被称为迪奥的客星。而郁闷的太子殿下,恐怕早就把这位新近窜红的少年圣骑士恨得咬牙切齿了吧……   欣然并不是有意要和迪奥作对,实事求是的说,他现在根本无法与迪奥所掌握的庞大实力抗衡。罗摩王国自家的势力且不必说,迪奥另外两大奥援更是让欣然大感头痛。   其中之一,就是以行踪神秘著称的“山老”集团。山老集团是一个杀手组织,以领袖“山中老人”为核心,自上而下全是武功高强心黑手辣的杀人专业户。相传山老集团的总部设在“香格里拉”,可香格里拉究竟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山老杀手是一群没有丝毫人性的冷血动物,他们眼楮里没有道德没有公理更没有正义,只有对组织的忠诚和对金钱的渴望。   只要付钱,他们可以替你杀任何人。   如果钱够多,他们也可以加入军队,帮你消灭敌国。   迪奥是山老集团最大的东家,因此山中老人对这位“干儿子”也另眼看待。仔细考察迪奥的崛起,每一步都是踏着政敌的尸体向上爬。这些人大多死的不明不白,背后操刀的人多半来自香格里拉。   在军方提供的情报里,还揭露了山老集团与迪奥更深层次的合作。山老不止是派杀手替迪奥杀人,还负责替迪奥训练杀手。比如与欣然不打不相识的“狼牙”罗拉,本是迪奥的远亲,一个柔弱单纯的小姑娘,后来被送入香格里拉训练了十年,出山以后立刻成为令罗摩朝野闻声色变的女杀手。   像罗拉这样的人,迪奥手底下还有很多。   迪奥还有比山老集团更强有力的后台,那就是曾向创世神发起挑战的北极魔母。   自从洪水世纪完结,战败的海洋巨人便被发配北极,并时代遭受创始神的诅咒,有生之年只能生活冻土之上,一旦踏上化冻的土壤,便会当场死亡。海洋巨人的生存环境受到了苛刻的限制,但他们从未失去东山再起的野心。因为他们的统治者,那位左手掌握暴风雪右手掌握北极光的万魔之母贝拉,仍然活着。   一百二十年前,魔母贝拉与邪龙洛基决裂,并惨遭封印。这期间海洋巨人便停止了一切活动,取而代之的是一群以“魔母门下”自居的人类男女出现在中洲各地,掀起了无数波澜,直到今日,魔母贝拉仍在利用人类门徒拓展力量,期待恢复洪水世纪的荣光。   白狼迪奥,正是有实无名的魔母门下。白狼与魔母的合作,乃是顺理成章的事。不止是迪奥,历代的罗摩统治者都是魔母贝拉的秘密信徒,在北方,没有魔母支持的王室,一天也维持不了。   迪奥掌权以来,精心挑选了许多资质绝佳的少年少女送往北极魔宫接受训练,学成一身绝技后归国参军,成为迪奥麾下的得力干将。这些“留学生”里最杰出的人物,就是欣然如今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蝴蝶姬”安琪拉。   年轻有为,武功高强,后台雄厚,手下人才辈出,迪奥作为一位皇储,已经做到最好。作为一位冲锋陷阵的武士,他同样有着得天独厚的资本。   圣杯之亚历山大的稀世名铠“A10-梵厉尔”,就在迪奥手中。   当欣然看到这一则情报时,立刻想起霸王花的“血色莲台”,“A11”与“A10”这两个紧挨着的编号说明“梵厉尔”是亚历山大在血色莲台之前的作品。那段时间,这位圣国最富盛名的天才机械术士正因为掠食者的暴走事件被迫逃亡到罗摩王国,在老朋友花无忌家中避难。   亚历山大的名气之大天下无人不知,一向善于钻营的迪奥自然不会错过讨好亚氏的机会,放下皇储的架子对老人家笑脸相应,服侍的无微不至。圣国教廷曾三番五次要求引渡亚氏回国审判,迪奥冒着与圣国决裂的危机坚决不肯放人,甚至不惜为了一个外乡人开罪朝廷权贵。   亚历山大是性情中人,受了人家的好处就一定要报答。流亡罗摩的这几年,他得到了迪奥的全力支持,继续从事机械铠的研制。最后完成了被称为“北极天狼”的梵厉尔,送给迪奥作为谢礼。   后来亚历山大回国,梵厉尔就留在了罗摩,成为战场上吞噬死者亡灵的无敌之狼。迪奥的绰号“白狼”,也是从机械铠得来的。时至今日,梵厉尔就像国徽、国旗,已经成了罗摩军威的精神象征。   欣然真正关心的是梵厉尔究竟性能如何。可惜情报库里没有完备的数据,欣然只能从几张模糊不清的战地照片上看出梵厉尔是一部纯白的陆战机械铠,样子果然很像一头巨大的狼。   亚历山大的每一部机械铠都有着鲜明的特色。梵厉尔也不例外。从出品时间来看,梵厉尔介于掠食者与血色莲台之间。其时亚氏刚刚完成掠食者,同时也对血色莲台的雏形有了初步的构想,这些复杂的念头在梵厉尔身上有着鲜明的体现。   根据数据显示,梵厉尔的性能介于掠食者与血色莲台之间。拥有不逊于掠食者的机动性和近战攻击力,同时还适应北方的地理特色,拥有冰上和水中作战的能力。情报中明确指出,梵厉尔的骑兽形态是一艘专门运输海军陆战队的“破冰船”。如果不幸与梵厉尔在海上交手,下场将无比凄惨。   欣然通过比对战斗数据不难发现,梵厉尔绝非单纯的陆战机械铠。在他四十九次作战记录里头,有十四次对手是空战的机械铠。梵厉尔的战斗记录是全胜,   这就有点奇怪了。就算空战机械铠打不赢梵厉尔,总能逃掉吧?一台陆战机械铠怎么可能追得上会飞的同类?欣然想不通。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盘绕不去……从战斗记录可以推导出两种可能。第一,梵厉尔拥有很强的对空导弹,就像掠食者的核弹,能很轻松的把飞行对手一击必杀。第二,梵厉尔的机构上可能暗藏了秘密……血色莲台的绝对制空理念,会否在这部姊妹机上有所体现呢?   不管答案是哪一个,与梵厉尔的作战都将成为一场几乎没有胜算的冒险。别忘了,欣然手里只有一部“夜莺”。与亚氏作品相比,夜莺的作战能力差得太远。   (是不是应该放弃挑战迪奥,把梵厉尔让给罗兰和“太阳神”来对付呢?)   欣然很快否定了这一念头。他很清楚自己来前线,就是为了替罗兰分担压力和危险,就算打不赢迪奥和梵厉尔,他也必须主动挑战。为得是记录下梵厉尔的翔实作战数据,等到将来罗兰与迪奥对阵,就可以做到知己知彼。   下定决心后欣然面对计算机屏幕露出温柔的笑容。恰巧尤丽亚送来茶点,见欣然独自发笑,好奇的问:“主人笑得好可爱哟,是不是在想念某位心上人?”   欣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偏着头问尤丽亚:“嘿,臣说,我最近是不是变笨了?”   尤丽亚跪伏在座椅旁,枕着欣然的大腿娇滴滴的说:“没有啦,你一直都很笨嘛。”   欣然伸手在俏皮的半人马女郎脸蛋儿上弹了一下,佯怒道:“调皮的小母马,老爷我跟说正经的呢。”   尤丽亚享受着主人的爱抚,惬意的呻吟道:“我的小主人每天都在变得更善良更温柔更勇敢,却从未有变笨的迹象,如果你有不好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动闯祸的脑筋了。”   欣然窘笑道:“让赜勰缭了,我眼下正在计划闯祸!尤丽亚,从前我惹是生非,事先多少有些胜算,可今次完全不同,我想来想去,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在找死。”   尤丽亚吃惊的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欣然摇头笑道:“我不能说,为了不让赜担心。”   尤丽亚叹道:“你不说,我会更加担心,而且……为你担心的人恐怕不止我一人呢。”   欣然笑道:“所以才不能让造们知道啊,特别是兰兰……我做这件事,也许今天看来是不折不扣的愚蠢行为,然而他日罗摩与圣国开战,臣们就会明白我的苦心了。”   尤丽亚见欣然特别提起罗兰,心知此事与战争有关。她对欣然的脾气了如指掌,一旦决定了的事便会一意孤行,谁也劝服不了。于是苦口婆心的叮嘱道:“主人啊,我知道你要做一件很危险的事,可你既然决定了,就一定有你的道理,只求你千万不要蛮干,要知道,一旦你有个闪失,很多人就活不下去了……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我。”   欣然握住半人马女郎的纤手下保证:“请放心,我至少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   “百分之三十……算了,还不如不告诉我呢。”尤丽亚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心事重重的离开卧房。   欣然打了个哈欠,继续搜索“白色三连星”。   白色三连星——   保密级别:绝密。   (奇怪,白色三连星的保密级别居然比迪奥更高……)   怀着意外的惊讶,欣然打开了白色三连星的相关情报。   ——白色三连星,罗摩太子迪奥?齐格弗里德直接指挥的秘密幕僚团,参与者皆为罗摩王国的军政要员,其中最主要的三人分别是安琪拉、上元明人和朱利安。以上列出的是三人众多化名中的一组,真实姓名不祥。   接下来是三连星的个人数据。   安琪拉,曾化名安琪儿、艾莉丝、莫妮卡等等。二十七岁,出身于罗摩南方的蝶族部落,是该族法定的女继承人。自幼被送入天佑城(罗摩京城)学习音乐、舞蹈、文学,在一次舞会上与太子迪奥邂逅,一见钟情,是迪奥唯一公开承认的情人。   三年后完成学业,加入迪奥控制下的特务机关任职,忠心耿耿,屡建功勋,很快脱颖而出,成为迪奥麾下的头号特务。曾多次潜入圣国从事间谍活动,得手后成功逃脱,给我军造成极大损失。为此圣女王悬赏十万银币通缉安琪拉,至今未果。   欣然擦了把汗,心想“老板娘”的胆子真大,被十万银币通缉还天天越境往我这里跑,哪天手头紧,可以把她卖掉领赏……嗯,卖了再救出来,然后再捉,再卖,如此三番五次……嘿嘿,女王陛下恐怕要破产啦!   打消不切实际的幻想,欣然继续往下看。   在情报局服役三年后,二十一岁的安琪拉被秘密派往北极,与海洋巨人交往密切。之后五年再无消息,直到二十六岁那年春天,突然返回罗摩,被迪奥认命为军部参谋总长,主要负责谍报工作。   安琪拉失踪的五年究竟干了什么,情报中没有给出结论。欣然不难推测出她是去了北极魔宫,在魔母贝拉门下学艺。   (短短五年时光,安琪拉就从一个手无缚际之力的弱质女孩变成了魔功盖世的妖女,贝拉还真是个好老师呢。)   魔宫学艺归来之后,安琪拉接到的第一项任务便是随同迪奥秘访香格里拉。由于当事人始终守口如瓶,此行达成了什么交易,至今不得而知。根据多方调查显示,安琪拉此行收获甚大,得到了香格里拉出品的机械铠“忍玖?CUSTOM”,俗称“蝶仙”。   山老集团的总部香格里拉,是与圣国的机械都市齐名的机械铠产地。其中“忍”字系列是香格里拉的王牌产品,迄今为止该系列有九部正式作品,编号从“忍壹”到“忍玖”。   安琪拉的“蝶仙”,就是“忍玖-蜂后”的加强版,据说装备了一种既神秘又危险的终极武器,内情不得而知。   “白色三连星”的第二号人物“镰鼬”上元明人,年龄不祥,同样出身香格里拉,是山中老人的得意弟子,拥有“风之上忍”的头饺,是山老集团的王牌杀手“九天狗”之一。拥有忍系机械铠“忍柒-镰鼬”,机械铠具体性能不明。   上元明人很受迪奥的重用,专门替迪奥训练了忍者军团“天行组”,美其名曰替天行道,其实是不折不扣的暗杀集团。“狼牙”罗拉就是“天行组”出身,当年曾担任上元明人的副手。由于忍者行事诡秘,关于上元明人和“天行组”的数据就只有这些。